宮陌言一去就是半月,白狐整日待在將軍府中,一點意思也沒有,他在時,還會逗逗白狐,而現在沒人陪白狐說話了。
自宮陌言離開後,白狐沒有吃過東西,也沒有喝過水,它本來就是不需要進食的,之前吃也是因為不想讓宮陌言多心,它看著桌子上未動過的肉餅,跳上去嗅了嗅,沒胃口,化做人形,一襲白髮落腰間,踏著赤腳坐到椅子上,拾起一塊肉餅,咬了一小口,細細品著,又將肉餅放下。
這肉餅怎麼這般難吃。
實則是沒有宮陌言喂的有味道。
將軍府很安靜,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個人,還有一位年邁的管家,宮陌言不在,府裡上下都由他來管著。
冰怡隱了身形,踏著赤腳走出宮陌言的屋子。
環顧著四周,小廝和丫鬟們都規規矩矩的站著,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
冰怡順著亭子裡的走廊來到一個池塘邊,裡面魚兒亂竄,見著冰怡都紛紛逃開了,冰怡撅撅嘴。
本座又不吃你們,那麼害怕做甚。
她坐到一旁的亭子中,把玩著手中幻化出的冰晶。
將軍府外傳來馬蹄聲,府中裡裡外外的下人都去了門口,冰怡望了過去。
他回來了。
化了原形,瞬移到他的臥房,老老實實的鑽回到籠子裡,等著他回來笑著和自己說:我回來了。
可它沒有等到。
宮陌言進屋時沒有看白狐,就那樣靜靜的躺在床上,還帶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管家要和他說什麼,都被他回絕了,說現在只想休息,不要打擾他。
白狐別過頭,不打擾就是。
宮陌言在床上喘著粗氣,好像很難受。
白狐抬起小腦袋,看著他,出了籠子,悄悄地走到床邊,他的手搭在床邊,下半身子都在床外,它蹭了蹭他的手,宮陌言摸了摸它的頭,有氣無力的說著:“想我了?”
白狐跳到床上,用舌頭舔了舔他的下巴,宮陌言被逗笑了,“別鬧我了,我現在很累,想睡了。”
你的大半個身子在床外面,怎麼睡。
宮陌言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搭在床邊的腳收了回來,順勢將白狐抱在懷裡,白狐想掙扎出來,他卻說:“乖乖的。”
白狐放棄掙扎,一會的功夫他便睡著了,懷中的它化作白氣,竄到地上,化成人形盯著他。
抬起手,施法輕輕解開他的衣裳,胸膛露出大片鮮紅。
冰怡皺眉,沒錯了,剛才那股濃濃的血腥味果然是他的。
寒氣蔓延到到整個屋子,她走近想看看宮陌言的傷口,卻不料他醒了,兩人對視了一下,冰怡並沒有要躲的意思。
宮陌言愣愣的看著這個眼前突然出現的擁有著雪白髮色以及那雙青藍色,晶瑩透徹的眼睛,美的令人髮指,移不開眼。
突然拉回了理智,支撐的坐起身,“你是妖?”
冰怡點頭,“嗯。”
“那隻白狐。”
“嗯。”
宮陌言扶住額頭,內心叨咕著:她是妖,那之前做的事情,豈不是…簡直沒臉見人了。
“你心裡想著什麼,本座都知道。”
冰怡坐到椅子上,翹起腿看著發牢騷的人類。
宮陌言看著眼前的妖,苦笑,還真是“妖”,人類哪有這般美麗動人的。
這妖是有多久的道行了,說話都用意念的。
“人類,你是皇帝身邊的將軍,為何親自出徵?出征也就罷了,還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宮陌言被戳中傷口,不語。
冰怡繼續道:“你不怕本座?”
宮陌言抬起頭,對上她美麗的雙眼,“為何怕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