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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曲(10)

“半透明”的牌匾映在仇巖的眼中,他們幾乎跨了半個城市才到達這裡他的印象中還真沒有這樣一個酒吧。

他站在那裡望著那幾個字沒有動,以前端著高腳杯和果汁的小人如今已經長大成人,甚至還學會了喝酒,時間還真是造化弄人啊。

姚亞卓回頭看著他站在原地不動,開口嘲笑道:“怎麼,不敢進?”

他冷笑一聲,“這有何不敢的,不就是個酒吧嗎?難道他有什麼特別之處?”

這次換姚亞卓不走了,看著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告訴他:“這裡是gay吧。”

他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雖不懂什麼意思,但應該是他理解的那樣,他上前抬起手摸了摸姚亞卓的頭,他要比自己高上一點,去摸他的頭多少顯得有些滑稽。

姚亞卓被他這一舉動嚇到了,連忙開啟他的手,“你做什麼?”他別過頭,看著遠處的高樓,輕聲問道:“不覺得我很奇怪,很噁心嗎?”

仇巖掰過他的臉直視自己,他的臉被他兩隻手擠壓,嘟著嘴的模樣很可愛,即使他臉上有很深的一道疤在仇巖眼裡也很可愛,和小時候跟在他屁股後面喊著“巖哥”的模樣差不多。

五年前姚亞卓還沒有成年,十七歲,他經歷了一場劫殺,囚禁,他從未經歷過的社會黑暗,就在一天前他還在和哥哥們天真的要著成年禮物,第二天夜晚就被反黨的人劫走,遭人囚禁,十大惡行,不聽話就會鞭打,每天備受折磨,生不如死,他每天都望著地牢裡那點點的燈光,祈求著他的哥哥們早點來救他,早點來接他回家,這一等便就是五個月,他能吃著他們施捨的剩菜剩飯已經算好的,餓極了不給飯就吃地牢的老鼠,蟲子,即使再噁心,他也要吃,因為他要活下去,活下去殺了這群畜生,解救這裡備受囚禁的人。

這還不是最為令人噁心的,最讓他雙眼一黑的是交織在一起的兩個人,囚禁的人被折磨得不成樣子,他本以為作為男人就不會受這屈辱,當他看到他們對男人做那種令人作嘔的事情之後,他縮在角落裡吐了足足一個時辰。

仇巖帶著士兵趕到地牢時候,他手上握著滿是血的破碎盤子,衣衫不整,雙眼通紅,害怕的指著地上早已沉睡的屍體,他的衣襟上滿是血水,臉上劃了一道深深地傷口,仇巖見到他的那一刻,心都醉了,他脫下外套緩緩地走到他身邊,將衣服搭在他的身上,地牢裡很冷,很冷。

姚亞卓被突然地觸碰嚇得一哆嗦,揚手就是一揮,碎盤子劃到仇巖的脖頸,他抬手緊緊地抱住他顫抖的身體,一遍遍安撫,他掙扎的厲害,用盡力氣推搡,“別碰我,別碰我!”

“是我,我是巖哥,我是巖哥。”

姚亞卓聽到“巖哥”漸漸地安靜下來,握著碎盤子的手用力的握著,手上已經留著血,仇巖緩緩地掰開他的手將盤子扔了出去,“別怕,別怕,我們來救你了。”

仇巖拍著他的背,抱著他不停地安慰,他的身體一直抖個不停,好一陣他輕輕道:“巖哥。”

“是我。”

“巖哥,我,我殺人了。”

仇巖瞥向躺在一旁的死屍,“他該死,沒事,殺就殺了,別怕。”

姚亞卓緩緩流下眼淚,他好怕,好怕自己變成社會底層的人渣,怕變成他們那樣令人噁心的人渣,惡人。

姚執秋帶著其他人趕到,見到弟弟的那一刻,他眼眶瞬間就紅了,他握著槍的手緊了緊,自己弟弟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牢裡被人踐踏,折磨,他的心都在滴血,他捧在手心裡呵護的弟弟不應該咋迫於這樣的事情,都是他這個哥哥的錯,他沒有保護好他。

他拿起手中的槍朝地上的屍體開了兩槍。

姚亞卓抬眼看向姚執秋,張了張嘴,又抿著唇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的哥哥,他想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