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自我療傷,不過就是面對任何事都表現的一副不在乎,痴傻的點頭答應。
自那次事情之後,宴喬比以往更瘋了,在落城逗留了幾日,日日去街上與舞女嬉鬧,招惹眾人圍觀,陳非看著好不舒服,宴喬也再未煩過陳非,連續幾天宴喬都早早的出門,陳非不知她去了何處,直到晚上她才悄悄的回來。
這一天宴喬拿著一包衣服回來,陳非一如既往的靠在柱子邊打坐,睜眼看她一下,繼續打坐,宴喬回望他一眼,撅撅嘴,便開始換她的新衣裳,衣裳換好之後便拿著胭脂在塗,陳非聞到了一股香味,睜眼看著她,瞬間又閉上,耳朵泛起一片紅。
宴喬身著粉紅紗裙,上半身只遮住了胸口處,纖細的腰肢裸露在外,左邊鎖骨處大片的胎記也暴露在外,陳非睜眼時,宴喬正在用胭脂掩蓋那處胎記,卻怎麼也遮不住,陳非突然開口,嚇的宴喬手中的胭脂水粉都飛了出去。
“胎記乃人體的一部分,遮住了,也同樣存在,何不讓它變成一種美。”
宴喬小心翼翼的將胭脂拾起,吹著撒出的粉,心裡叨咕著:這明日還怎麼還人家。
見胭脂沒什麼大礙,轉頭看向陳非,“沒想到出家人還偷看女子換衣服。”
“是姑娘並未揹著小僧。”
宴喬白他一眼,收拾收拾衣物,又細看了看鏡中的自己,露出淺淺的笑容,“我可真好看。”
陳非瞥了一眼,“確實好看,就是有些像妖精。”
宴喬手握拳頭,一忍再忍,自己將火氣壓下。
不能氣,不能氣,我是美麗的女子,明日是要上臺演出的,不能和這種小人一般見識。
陳非等著她的拳頭,卻沒能等來,再次睜眼瞧她一眼,“姑娘穿成這樣明日是要做什麼去。”
“說了你也不懂。”
“姑娘不說,怎就否定小僧不知。”
宴喬嘆氣,“落城特有的廟會。”
“廟會?”
“對,但不是和尚廟。”宴喬特意將和尚二字咬的很重,說完還不忘瞟一眼陳非。
“廟會姑娘穿成這樣作何。”
“接待城中大臣,為了這個,我可是花了好多時間去練舞的。”
陳非很是不理解,那種人煙繁華的節氣,為何會有人爭著搶著要去湊熱鬧。
夜逐漸深去,宴喬坐在那打著瞌睡,身體還不停著打著顫,卻遲遲不肯倒下睡,陳非站起身在她背後坐下,靠在她後背,“困了不睡,在這坐著作何。”
宴喬打著哈欠,“躺下衣服皺,妝該花了。”她順勢的向後靠,後背傳來一陣溫熱,她不自覺的傻笑起來,“這算是靠山嗎。”
陳非沒有搭理她,一會兒的功夫就睡著了,他將手臂從衣裳裡抽出,反手替宴喬披上倮露的肩膀,自己也閉眼睡去。
第二日,陳非跟著宴喬去了廟會,宴喬早早和舞女們早早上了臺,場下有人彈著琵琶,臺上的女子舞動著身姿,美麗妖嬈且動人心魂,宴喬一眼望去便看到了陳非,遍一直盯著他將舞蹈跳完,一曲完了,宴喬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齒,笑的很開心。
陳非突然捂住胸口,胸口處的心狂跳,要跳出一般,他再次看向臺上,同為一樣的衣裳,為何穿在宴喬身上卻那般好看,動人心魄。
廟會進行一半便下起了小雨,眾人紛紛跑去躲雨,唯獨陳非依舊在雨中漫步,不是因為什麼事而如此,是他這麼多年以來,從未有過避雨,沒有人教他陰雨天要避,不得外出。傾盆大雨他都是這樣行走,何況只是小雨。
宴喬戴著雨席跑到他身邊,罵罵咧咧,“你還真是個老古板,不知道避雨嗎?”跳起將手中的涼帽扣在他頭上,陳非卻一臉茫然,宴喬拉著他就走,“你是不是傻了,怎麼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