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亞卓醒來的時候已經大中午,他揉著眼皮坐起來,四周看了看,這是哪?
屋裡還放著程軒的照片,細看的話他照片好像不全,被折起了一半,他沒有多想,伸了個懶腰推門出去,腦袋暈脹的厲害,連喝了好幾天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他哥也快回來了,不能他哥回來還沒有回家,要不然他哥得打死他。
出門轉了一圈都沒見著程軒的蹤影,他拿了吧檯抽屜裡的煙下了樓出門,站在門口吸菸,一根接著一根,都未見程軒回來,他轉頭看了看牌匾,皺著眉頭將店鎖了。
小爺我不給你看店了。
走了幾步他的頭就又疼起來,截了一個人拉車載自己回家,這一路他換了兩個人拉他,因為太遠了,這一個人拉他太累了,他多給了紙幣給他們,高高興興的回到姚宅。
推門進去,屋內撲面而來的菜香讓他些許緩解頭疼,當他走到餐廳時,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看到了他哥,姚執秋端著手臂,另一隻手堯起碗中的湯喝了一口,沒有去看回來的人,不去看也知道是誰。
李清揚剛想招呼姚亞卓過來吃飯,姚執秋便開口說了一句:“捨得回來了?”
姚亞卓支支吾吾沒有說出話,撓撓頭緩緩走近姚執秋身旁坐下,“哥,你受傷了。”
姚執秋轉頭看他,像是看傻子般,心說:都擺在明面上,還問。
“嚴不嚴重,去醫院了嗎?”姚亞卓又問,看著這吊著的手臂,著實嚇人。
李清揚在一旁插話:“去了,上午去的,靜養一陣子就能拆,看著唬人而已,不用擔心。”
姚執秋冷哼一聲,“他還知道擔心我?一身酒氣,又去哪鬼混了?”
姚亞卓看了看自己,沒有吱聲,又看了看姚執秋的手臂,“真沒事兒嗎?”
“死不了。”姚執秋道,“趕緊洗洗,過來吃飯。”
姚亞卓笑了一下,“得嘞,這就去。”起身跑去了二樓。
姚執秋餘光看了眼他,繼續吃飯,對李清揚說:“你對我這個弟弟倒是很照顧。”
李清揚盛了一碗湯放下,“有嗎?”
“嗯,自從上次你們一起回來之後,就有了些許默契一樣。”
李清揚看著姚執秋,笑笑沒有說話。
自然,因為他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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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我想出去找點事情做。”李清揚開口,小聲地詢問。
姚亞卓叼著包子看他,口齒不清的問他,“你為什麼想出去啊,一直待著不好嗎?”
姚執秋抬頭,放下勺子,懟了姚亞卓一句:“誰像你整日遊手好閒。”又對李清揚說:“待著無聊了?”
李清揚點點頭,“我也不能一直待著,什麼事情都不做。”
姚執秋點點頭,“行,我幫你留意一下,這裡你可以一直住著,還有我不是上校了。”
李清揚笑了,“升官了?”
“嗯,現在是中將。”
姚亞卓和李清揚對視一眼,雙雙抬手“恭喜”。
姚執秋應和著笑笑,“你們兩個,真的是···”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家常話,好似真的是一家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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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操場新招來一批新生,個個高挑健壯,姚執秋站在場外巡視了一圈,心裡暗暗自嘲:現在的這群孩子到是吃的好,不像當初我那一輩,比不了比不了。
他這樣想著,便就又想到了李清揚,他很想知道最後的李清揚為何沒有進入醫學,而是改為唱戲,這件事令他很在意。
“受傷了就在家好好待著,來這湊什麼熱鬧。”仇巖走過來拍拍他的後背。
姚執秋轉頭瞧了他一眼,“沒大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