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功夫,三萬多人已死傷大半了,而獸族近幾rì,卻又是多出幾個部落的兵馬抵達,如今暴風城的局勢已徹底的朝著獸族一方傾斜。
鹿鎮遠焉能不知眼下的狀況,在失了西城之後,鹿鎮遠就知道會是這般結果,只不過他不想就這般放棄,能多爭取一rì就是一rì,如果能拖到帝國jīng銳主力抵達,那最好不過,的那顯然這個希望越發的渺茫。
帝國上下足有三十餘軍團,但各軍團的佈置卻是按照府路設定,也就是一個府設定一個軍團,平素裡,軍團由地方上繳的稅金,直接調撥供養,這樣分散駐軍,既減輕了帝國養兵的壓力,也鎮守各方,保證地方的安穩。
這一次獸族突然發難,可是讓帝國完全沒有防備,因為事先完全沒有徵兆,所以各軍團幾乎都駐守在各府地方,兵馬分散各縣鎮,只有少數地方,如暴風城這樣,才有整建制的兵馬駐守,而整個暴雪府,因為直面大雪山裡的部落聯盟,所以比其他各府多設定一個軍團,也就是暴風軍團。
但暴風軍團只是一個雙師團編制,兵馬五萬餘,而暴雪府當地軍團,雖是十數萬人的大軍,卻是分守暴雪府各地,而因為暴雪府地域廣大,多山川林地,這傳遞訊息,集結兵馬,在大軍調動,可不是短時間可完成的,而最近的支援,能趕到的都趕到了,連地方守備營能抽調的都抽調了,但消耗遠比不上增援。
部落是全民皆兵體制,帝國卻是常備兵制,儘管有完善的預備役制度,在突發戰爭中,也難以抵擋部落大軍。
“能撐一rì是一rì吧,以部落如今的兵力,想要一舉拿下暴風城也並非不可能,但卻始終沒有發力,一舉奪下暴風城,而是任由我們不斷的添油加醋增援暴風城,顯然是打算用暴風城來消耗我們的元氣,等我們的血流乾了,部落大軍就能輕易東進!”
“我現在只希望,各部兵馬在快些,獸人打的算盤雖好,但也未必不是給我們了一個翻盤的機會!”鹿鎮遠雖沒出去,卻也能從每rì的戰況上看出些端倪來,部落的幾波的援兵已至,而他們這邊卻只有些新兵填入,雖說每rì都會丟些地方,但卻不曾一下子崩潰,顯然這是部落沒有使出全力。
納蘭冰月卻是苦笑一聲,道:“如今天空已被部落佔領,每rì裡監控著暴風城方圓千里的動向,如果我們的大隊jīng銳援兵抵達,部落肯定會立刻發力一舉奪下暴風城!到時候就算有大隊援兵趕來也一切都遲了!”
“是啊!”鹿鎮遠也是長嘆了一聲,部落那邊也並非都是四肢發達的野蠻傢伙,怎麼會不防備這一點。
“什麼聲音!”鹿鎮遠長吁短嘆中,整個人都彷彿老了許多,就在這時,從帳外卻傳來一陣激昂嘹亮的歌聲,打斷了鹿鎮遠的思緒。
“將軍,我去看看!”守在帳外的親兵進來道了一聲,便飛快的退出了帳子,去一探究竟,而帳外的歌聲卻是越發的清晰的入耳。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龍江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yù狂,長刀所向……”
鹿鎮遠聽著,也不由地被這激昂的歌聲所感,渾身一股熱血沸騰,霍的站起身,大步流星的步出帳外,而納蘭冰月也站起身,緊隨其後。
“報!”
“這是哪支軍隊,居然有這般高昂計程車氣!”鹿鎮遠站在城頭,朝著峽谷末端望去,只見一支兵馬如同一條土龍般,蜿蜒而行,而這如大江翻滾而過的雄渾戰歌就是從這支隊伍中傳出,不由地對快步上前稟報的親衛問道。
“回將軍,卑下剛去問過,來的隊伍是虎丘城新募新軍,一共九營,六千七百餘人,而這戰歌乃是軍中一名叫楊曄的人所創,這一路上,新軍一路唱著這戰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