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澈不能在這香月樓待很長時間,一旦有人發現暈倒的守衛,他就沒什麼時間尋人了。
裴澈要會香月樓樓主還有個原因,他的人之前查到香月樓管事的明面上是北厲人,實際這樓主是西淵人。
能在北厲將一個酒樓做的如此大還奢華,幕後之人實力也是不容小覷。
他想,會不會跟哆儒也是跟他們是一夥的?
如此,他才覺得這香月樓不同尋常,而他們正好也有動機,擄走南流影。
不過,他快沒時間了,他一定要去探探九兒在不在這。
裴澈在暗處看了一眼四樓長廊,長廊盡頭全是守衛,看來這五樓沒那麼容易上。
裴澈看了一眼四周,最終將眸子定到了某處,而後他悄無聲息進了四樓的一個房間。
房間無人。
他輕輕推開了窗戶一角,抬眸朝上面看了上去。
窗戶到窗戶的距離。
他看了一眼,身形如鬼魅般快速翻了上去,無人驚動。
只是裴澈剛踏進屋,便聽到一道低沉冷漠的聲音:“閣下,就如此明目張膽闖我香月樓,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裴澈定睛一看,透色屏風後的軟榻上坐了個男人。
想必他就是這香月樓的主人,原來他知道有人會來,那麼九兒會在這?
裴澈隨即淡淡開口:“你是香月樓樓主?”
裴澈話音剛落,男人眸光一凜,忽拔劍而起,朝他刺了過來。
速度極快,裴澈順勢拔出身上的軟劍抵擋,瞬間兩人廝打在一起。
上官翼心中湧現戾氣,出手招招狠戾而瘋狂,瞬間屋內桌子屏風以及擺件,全部四分五裂。
裴澈不知為何這樓主一見他,戾氣就如此大,而且如此狠辣的招數,勢必是要取他性命。
屋外的守衛都聽到動靜,跑了進來,卻聽到上官翼大喝一聲:“退下。”
幾個回合下來,兩人皆受了傷。
直到裴澈的劍抵到上官翼的脖頸處,而上官翼的劍抵到裴澈的腹部,都是要害之處。
只要兩人一動,後果都是相同,一同死。
如今這兩人,根本分不出高下。
裴澈眸色黯沉:“樓主,不妨坐下來談談。”
上官翼冷聲:“閣下何人,敢擅闖我香月樓。”
兩人談話間,誰也沒收劍。
上官翼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人雖然戴著面具,但他就是北厲太子。
而今他只是在努力剋制情緒,此時,他想殺北厲太子的那顆心,到達了頂峰。
若不是他,過幾日他就可以娶九兒了,偏偏是他,拆散了他們。
裴澈餘光掃了一眼屋內,一覽無餘,確認沒有其他人後,他再次提議道:“樓主在下只是來尋人的,不如我們共同收劍,坐下來談談。”
裴澈的聲音極輕,見他絲毫沒有收劍的想法,裴澈又繼續說了句:“樓主動劍之前不妨想想,大家都死了,那有何意義?”
“況且你如今這是在北厲。”雖然話很平淡,但誰都能聽出話中威脅之意。
“北厲又如何,殺了你又如何?”上官翼一字一句,聲音寒涼。
若非顧忌南流影現狀,上官翼是真想殺了他。
若不是北厲太子奪人妻,他又怎會和九兒分開,所有的一切,都怪這北厲太子。
兩人的目光對視,裴澈看出了他眼神的殺意更加凌冽。
他想不通明明是第一次見這人,他卻想殺自己。
因為什麼?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南流影的聲音,她朝屋內急著大喊:“夫君,是你嗎?”
聞聲,裴澈眸光一亮,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