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還動輒打罵,但她從未有過怨言。
聞言,蕭妃一怔,這會倒是怪上她了?
蕭妃瞥了他一眼,瞧著他冷漠的表情,她都快不認識這是她兒子了,她直接趕他離開:“你走,本宮不想看到你。”
裴炎跪在地上磕了個頭:“母妃保重。”隨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裴炎離開後,蕭妃的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心裡猶如被人剜了一刀。
她將桌面上的茶杯一掃,全部應聲落地,杯子裡的茶水撒了一地。
驚的一邊的嬤嬤連忙上前勸道:“娘娘息怒,氣大傷身。”
蕭妃扶額,自嘲一笑:“本宮真的累了…….”
她在後宮之所以能站住腳跟,完全是識時務為俊傑,連皇帝都覺得她單純,什麼都不爭,以至於皇帝什麼都想著她。
可如今她唯一的兒子被流放了,她的日子也算到頭了。
………
裴炎從景陽宮出來,經過御花園時,遇到了裴澈。
準確來說是裴澈在等他。
裴炎瞳色瞬間冷了下去,“皇兄,這是特意在等臣弟?”
剛說完,又自嘲躬身道:“哦,不對,是太子殿下,草民參見殿下。”
裴澈眼神淡漠,看了他好一會,冷笑一聲:“你倒是還挺適應新身份的。”
聞言,未等太子叫他起身,裴炎自己便起身,他頷首:“那是自然。”
裴澈忽然冷哼一聲,他向前一步,走到他面前,冷睨著他:“如今你撿了一條命,以後就應該夾著尾巴做人。”
裴炎聽了這話也只有敢怒不敢言,他表面雲淡風輕:“太子殿下說的是。”
裴澈看著他,想到沐凰,他冷聲:“流放的路該你一個人走,阿凰以後便與你無關。”
“噗嗤。”裴炎笑了,他對視上裴澈的眼,“原來太子是為了這事特意等我的,也難怪,沐凰可是一心想要做太子妃的。”
裴澈怒聲,他有種將裴炎撕碎的衝動:“裴炎,你說這話你對得起阿凰?她嫁與你倒是嫁錯了?”
錯?
或許錯了吧!
裴炎心裡在想,他不該強求,也的確是他毀了沐凰。
但他嘴上卻依舊不饒人,冷呲一聲:“太子殿下,沐凰是我的妻,她這一生都得與我綁在一起,你東宮太子,高高在上,就無須操心我們這些小人物了。”
裴炎帶著一絲輕蔑。
裴炎不知道裴澈早已聽說了他們和離一事,他今日攔路,就怕裴炎臨時反悔,將沐凰帶去那苦寒之地。
這人就是個瘋子。
裴澈冷聲:“你當真是不記得你與她兒時的情誼?”
他突然眼神嗜血,提高音量:“就是記得,才會如此瘋狂。”
話說完,他沉默片刻後,淡淡道:“若無事,草民便先行離開了,畢竟還要趕路。”
裴澈未攔他,只是讓影子這兩日盯緊裴炎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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