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流笙狠狠瞪了那個婢女一眼,婢女驚慌的趕緊低下了頭。
南流影朝她走了過去,抬眸看向了她,聲音淡淡:“怎麼?皇姐還要在我府中欺負我的婢女不成?”
聞言,南流笙一愣,這還有其他人,她在說什麼?
南流笙臉上擠出難看的笑容,“九妹,你在說什麼呢,皇姐才不是這般無理取鬧之人。”
不是嗎?
昨日還動不動就要打她呢,今日便這般識趣,想必是在皇后那吃癟了。
南流影又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問道:“今日,有什麼事?”
南流笙朝她走了兩步,雙手想挽上她的胳膊,卻被她巧妙的躲開了,南流笙一愣,很快眼角掩去了她眼底的涼意,笑道:“九妹,找你自是有事,只是沒想到上官將軍也在。”
上官翼朝她點頭,聲音淡淡,沒有一絲溫度:“長公主。”
南流笙見上官翼在,她便不想跟南流影道這個歉了,何況她二弟已經和北厲太子聊上了,道不道歉有什麼所謂?
“皇姐,你難道不是為了昨日之事來跟我道歉的?”南流影似非似笑的側目看了她一眼。
該死的。
南流笙臉色微僵。
她就是想讓自己出醜?
南流笙在心裡忍不住謾罵了幾句,但很快,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緩緩道:“九妹,昨日之事確實是我不對,今日皇姐略微備了些薄禮,希望九妹不要與皇姐計較,畢竟我們都是父皇的孩子,哪有隔夜仇呀……”
南流影:“…………”
以前她欺負原主的時候,怎麼不說這些話?
常言道:人善被人欺。
她可是深知一句話,一個人好的一面可能是裝的,但壞的那一面絕對是真的。
她正準備開口,卻聽一旁的上官翼淡淡的聲音:“長公主,軟柿子誰都想捏,可是,九公主她可不是,以後莫要打她的主意…...”
呃——
南流影轉過頭不可置信的看向上官翼,他也太有種了吧,他就這樣懟了南流笙。
他還想不想在西淵混了?
也還好這哥們有兵權,否則這姐妹一句話就能定他生死了。
聞言,南流笙臉色瞬間慘白,她心儀上官翼許久,自認為只有他才配得上自己,卻不想,上官翼會為了南流影這樣說她。
此時,她已經感覺無地自容。
她鼻子微酸,咬了咬唇,轉身離去,這歉誰愛道誰道,她不道來。
南流影瞧著她那哭兮兮的背影,眸色陰沉了幾分,但很快便掩去了眸色的涼意,她朝身後之人,笑了笑開口:“阿翼,你可把她氣著了。”
聞言,上官翼認真道:“不管是誰,都不可以欺負你。”
聞言,南流影一怔,她此時,也不敢去看上官翼的表情,怕自己心疼他,可憐他,索性大步走了幾步,溫聲道:“我去看看太子在做什麼。”
上官翼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又垂眸看了一眼懷中的畫卷,無奈搖了搖頭。
書房裡,陽光透過花窗灑了進來,正好那一縷光線,落在了白玉棋盤之上。
裴澈此時正與南流昊下棋,裴澈今日一襲素色白衣,容顏如畫的端坐在那裡,眉宇之間流露出與生俱來的高貴。
而對立面的南流昊一襲青衣,五官立體,氣質沉穩,他執黑棋先行,棋風如同他人一般沉穩。
常言由棋觀人,這南流昊心思縝密,走一步觀三步。
裴澈手執白棋在手指間不停的擺動,他盯著這錯綜複雜的局面,笑了笑道:“二皇子,平常都是這般氣勢洶洶?”
二皇子看了他一眼,見他久久未落在棋子,淺笑道:“太子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