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就快死了,為了救她,他失去了自己婚姻的主導權,楊雪雲不止一次的拿田悅要挾她,如果不和她結婚,那麼他將永遠看不見田悅。
辜懷瑾也想,可是太難,每每想起田悅,就像是吃魚突然被卡到了魚刺,心底裡全部的酸意都湧到胸口,憋的他是咽不下吐不出的,就卡在胸口,他想他是著了魔,夢裡總是看見她,看見她那樣絕望的在水裡的樣子,夢見自己那樣惡劣的用刀子去插她的心,夢裡她的臉頰上流著濃稠的暈紅,像是胭脂,染得一室的猩紅,他每每嚇得再也不能入睡。
沒人知道,甚至就連楊雪雲也不知道,他害怕,他害怕去想起,可是又不得不想起。
求不得、要不得、貪不得、恨不得,很累。
他的命線就像是一根搖搖欲墜的長線,可是越是拉得長,越是容易斷。
七年前的愛那是一份包含著骨血刻在骨頭裡的深情,沒有人明白。
老太太雙手握拳,有些難以遏制的緊張,以至於說話的時候聲音還在顫抖,可是眼睛卻沒有絲毫的迴避,難以言語的坦誠:“懷瑾,你是不是恨媽媽?”
如果當年自己可以再強勢些,也許田悅和他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可是沒有如果……
辜懷瑾站在門前,所有的光線似乎都聚集到一個怪角,全部聚到一起,照在他的臉上,將他的臉一點一點的吞沒,最後只剩下灼亮和光斑,就彷彿這個人從來沒有在世上一樣。
辜懷瑾拉住母親的手,將她擁在懷裡。
他比母親高出許多,作為人子卻要先於母親走,他是不孝,辜懷瑾的第一次在母親的眼前哭了。
老太太從來沒有見過辜懷瑾哭,哪怕是他離開田悅的時候,從來沒有,聽著兒子隱忍的哭聲,她的心被撕成了一片一片的。
人生沒有早知道,她即使再後悔,可是現在也不會再讓時間走回去,難道就真的是命嗎?
“媽,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嗎,我看著她穿著婚紗嫁給別人,看著她成為別人的妻子,這一切都不是我想看見的,我只能遠遠站著……”
死對於他來說已經不是磨難而是一種解脫,他做不到去破壞,所以只能自己消失。
他是懦弱的,因為他不敢去破壞她的幸福,他只能讓自己隨著天空的星星消失,再也不見。
楊雪雲站在遠處,臉上的淚成了河。
這麼多年辜懷瑾和她睡同一張床,可是床的中央永遠隔著一道河,無論她怎麼努力都是跨越不過。
楊雪雲轉過身,快速的離開,踩著自己一地的心碎。
田悅被手機的音樂給吵醒的,從床上爬起來,去拿過電話。
“喂……”
“我是鄭佳慧……”對方直接報出名字。
田悅嘆口氣正準備結束通話,鄭佳慧不急不慢的說著。
“田悅,你知道你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我們所有人都知道,而只有你不知道,難道你從來沒有懷疑過嗎?為什麼你總是那麼傻,心裡明白為什麼不去查,還要裝傻。”鄭佳慧說完掛了電話。
田悅腦子嗡一聲就炸了,抖著手去反撥電話,她什麼意思?
可是沒人接,她再打,還是沒人接。
鄭佳慧看著響個不停的手機,唇角輕輕掀起。
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看田悅怎麼難過,聽說她以前得過抑鬱症的,她想,她現在懷著孕,要是得知了自己的丈夫其實一直在騙她,其實她失去了腿和她的丈夫有關,那麼她會怎麼樣。
其實看在老同學的面上,她還是手下留情的,可是每個人都要生存,別人逼我,我也得逼你了。
鄭佳慧從桌上拿起自己的眼鏡,帶上離開咖啡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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