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議事廳上也不見慕容愁,再聽澹臺玄的話,列雲楓也心明如鏡,這件事情果然澹臺玄已經知道,若是以前,澹臺夢一定是獨來獨往,斷然不會和澹臺玄商量,沒想到澹臺玄居然也會答應,列雲楓多少還是有些意外。
一聲輕笑,衛離帶著長春幫的弟子們進來,議事廳裡邊立刻熱鬧了很多。
隨著那些長春幫的弟子,還有幻雪宮的銀衣小鬟們捧著花籃,這時節正是冬季,自然沒有鮮花,裡邊都是用綵綢剪成的各色花朵,做得惟妙惟肖。
衛離環視一下,然後抱拳:“各位,按照我們圖蘇的規矩,日出以前,新人交拜,白頭偕老,吉慶永年,各位看得起衛某,借蔽處成全一段天作之合的姻緣,衛某這裡也沾了喜氣,蓬蓽生輝,吉時已到,各位,請吧。”
她說著話,拍了一下手,有司儀打扮的人進來,後邊又一群銀衣小鬟魚貫而入,簇擁著大紅吉服蒙著蓋頭的新娘,款款而入,空桐瀲灩走在前邊,手裡牽著一條大紅的綢帶,中間結著富貴牡丹花和如意結。
因為幻雪宮裡邊不許有男人出現,所以空桐瀲灩才做為新娘的同輩尊長來送親,不過她牽著那綢帶的感覺,就好像牽著一條狗在散步,懶洋洋地,一副不以為然的神色。
厲嬌嬈這顆懸著的心,終於落石一般放下了,挑釁似的看了一眼澹臺玄,心中暗道,澹臺玄,你不是最會講那些狗屁道理嘛,現在是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兒子是我的,我樂意怎麼做就怎麼做,你奈我何?
盧妃仙子感覺不太對勁兒,本來她以為澹臺玄要有所行動,但是到了這般時候,要行動也該行動了,他怎麼還穩坐釣魚臺?連動的意思都沒有,難道真的要等到印無憂成親?
她也知道厲嬌嬈為了讓印無憂聽話,對印無憂用了攝魂法和歡喜蠱,可是澹臺玄真的可以這樣坐視嗎?這樣不符合常理。
在司儀的唱和聲裡,喜娘引導著新人準備交拜天地。
大紅的吉服,團花金線,還有墜著流蘇的蓋頭,雖然遮擋得如此嚴密,可是列雲楓還是一眼就認出來嫁衣下的澹臺夢,她走路的時候,總是飄逸如雲,輕盈悄然。
眼光在澹臺夢的身上只是稍稍停留了一下,就轉到了印無憂的身上,列雲楓不敢多看一眼澹臺夢,生怕自己的眼神洩露了心底的秘密。
就在盧妃仙子疑惑乍起之時,澹臺玄輕嘯一聲,忽然身子縱起,飛掠向印無憂,林瑜和貝小熙也緊隨其後,也奔向印無憂。
厲嬌嬈見狀,飛身而起,徑直阻擋在印無憂的前邊:“澹臺玄,你還知不知道廉恥?居然要明目張膽地搶人?”
盧妃仙子心中一笑,老傢伙,終於耐不住了吧?你想孤注一擲,可惜也太高估了自己的武功了。今天有我盧妃仙子在此,別說是印無憂這個大活人,就是他的一根頭髮,你們也帶不走。
衛離在旁邊不動聲色,冷冷地:“各位有什麼恩怨,請到外邊去了結,我們長春幫的地界,不歡迎江湖械鬥!這裡是喜堂,不是屠場。”
盧妃仙子嬌媚地笑起來:“衛幫主說得不錯,井水河水,各流各的去,丫頭們,你們服侍著新郎新娘合巹洞房,好妹妹,咱們也活動下筋骨,調戲調戲這些名門正派的狗屁俠客們。”
她說到調戲二字,媚眼如絲,笑靨生花,拍了下手,忽然議事廳裡邊衝進來一群紅衣蒙面人,具是長刀在手,砍柴一樣就立著劈過來。
議事廳上立時亂成一團,空桐瀲灩帶著銀衣小鬟們護著印無憂和澹臺夢往後廳上退去,她一百二十個不願意,因為她的任務不是在前廳上邊撕鬥,反而氣悶給這對新人守門,空桐瀲灩一直戲稱自己是幻雪宮裡邊的走狗,霞露清霜是幻雪宮裡邊的忠狗,現在霞露清霜不見了,自己要給汝嫣純夕守門,心裡極為鬱悶,呵斥那些銀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