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話,望著不遠處婆娑的樹影“我們一起長大,還定下婚約,我不是不喜歡她,只是不想過那種生活,心裡生氣她為什麼就不明白我的心,夫妻是同聲共氣,我不想再做殺手,她卻一心一意要立威揚名,我很生氣,也很傷心,然後認識了蕭念兒,念兒溫柔如水,依附於人,她傾心於我,不惜和哥哥蕭望嶽決裂,拋開家族和我亡命天涯,只是真的到了一起,我才發現,念兒並不是我真正喜歡的人,才發現我心裡愛憐著的,還是寒汐露。”
雪大吃一驚,他知道葉知秋不會用這些話騙人,而且他也感覺到了母親寒汐露就隱藏在暗處,這些話,應該是說給寒汐露聽的,可是這樣的心裡話,還是讓雪十分愕然。
葉知秋繼續道:“那個時候,我真的陷入兩難,念兒已經離家出走跟著我,我不知道怎麼告訴她這件事情,如果直接說出來,念兒該如何接受?汐露恨我移情別戀,根本連見都不肯見我,當我要決心要告訴念兒的時候,我被帶回了離別谷,然後發生了很多事情,等我再見到念兒,她已經被慕容驚濤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當我抱起血肉模糊的念兒時,什麼話都不能說出口了。這二十年,念兒能熬過來,是因為她一直為我付出值得,現在她已經要離開人世了,我又怎麼忍心在她臨去的時候,告訴她,其實我的心裡,真正喜歡的是另外一個人?”
有人幽然一嘆,寒汐露終於從暗影中出來,她的神情並不驚訝,只是傷感。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到了現在,已經沒有當年的恩怨糾纏,她知道葉知秋不會說謊,只是心中感嘆,為什麼每個人都被造物作弄。
雪眼睛一溼,跪下:“娘……”
他一跪下,衣衫復又滑落,傷痕斑駁的肌膚,裸露在凜冽的寒風裡。
寒汐露的手裡,還拎著那根金絲鞭子,她哼了一聲:“我是怎麼教訓的你,連一點兒長幼尊卑都不懂,他是你的父親,你敢對他無禮?”
啪。
鞭子兜風而下,在空中捲起一聲脆響,抽到雪的背上,立時一道血痕印在肌膚上。
雪悶哼了一聲,火辣辣地痛楚,讓他臉色青白。
汐露。
葉知秋一把握住寒汐露的手:“這孩子已經很苦了,不要再打他。”
寒汐露瞪著他:“好,我不打他,我打你,我打你這個狠心無情的人,你騙了我二十年,葉知秋,在你心裡,我寒汐露到底算什麼?你對我連一句真話也不屑相告?”
說著話,她一抽手,鞭子一卷,葉知秋鬆開手,沒有躲避,可是寒汐露的鞭子一卷,抽向地上的洛怡菲,洛怡菲忽然一骨碌,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葉知秋和雪都嚇了一跳,他們竟然都看走了眼,洛怡菲根本沒有死,看她身體靈活,應該也沒有傷到。
洛怡菲呵著手,原來那劍上的血,是她手上的血,她抱著寶劍的時候,故意割破了手掌,此時手掌上的傷口不再流血,洛怡菲哼了一聲:“只許他欺負人,不許我裝死嚇嚇他?你要打人,就打你這個笨蛋兒子好了,你又不是玄天宗的人,打我幹什麼?其實,你應該謝謝我,要不是我剛才死了,他們父子兩個能說出真心話嗎?”
她說著,忍不住得意洋洋地笑起來。
千幻萬化局不定
劍,不過是一把很普通的劍,不過握在風影的手裡,靈動如蛇,他兩隻眼睛放著光,已經不把列雲楓當成活人來看,好像一頭餓急了的狼,終於發現了能夠飽餐一頓的獵物。
淡淡地笑意,浮在列雲楓的眼裡,看得出來風影的功夫不弱,只是他還不把風影放在眼裡,他的目標,是白碧深。
在這裡居然遇到白碧深,實在意外之極。
上次在落月湖那裡見到時,白碧深正在和印無憂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