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張子健將頭湊到那女子的耳邊,冷冷的說了一個字。
那女子冷哼一聲,自討沒趣的起身離開了,張子健坐了一會兒,眼睛不斷的在四周的人影中巡視,
片刻後,他低頭看了一眼手錶,覺得與自己前來接頭的人並沒有在指定的時間內出現,
於是他將杯子裡的啤酒一飲而盡,順便將放入杯子裡的紐扣吞入口中,起身便要離開。
就在這時,一名服務生將一個酒水賬單遞到他的面前,
“先生,您一共消費了二百八十元!”
張子健看了一眼那張酒水賬單,下面用英文寫著一排小字,意思是“我在樓上等你。”
張子健從錢包裡掏出三百元錢紙幣,扔入服務生手中的托盤裡,便轉身向後方的二樓樓梯口走去。
另一處角落的散座上,一副社會混混模樣打扮的鄭二小,與被他喚作“琳姐”的年輕女子,互相摟抱著推杯換盞,
他們盯著張子健走上二樓樓梯的背影,將那名服務生叫到跟前,假裝點酒,目光卻移到他托盤上的賬單,
服務生轉身取酒時,琳姐問道,“上面寫著什麼?”
鄭二小搖了搖頭,“他們的戒備心太強了,賬單應該已經被換走了。”
他盯著前方拐角處的樓梯口望了望,撓著頭說道,“找個什麼藉口上去看看呢?”
琳姐說道,“不行,我們這是第一次跟蹤,老闆說過,跟蹤的時候,寧可捨棄情報,也不能暴露目標,讓對方知道,
一旦對方有所察覺,那麼以後的工作就無法開展了,今天的行動到此結束,我們得走了。”
鄭二小意猶未盡的聳了聳肩膀,說道,“好吧,不過我們這次也沒算白來,起碼知道了這間酒吧裡面肯定有鬼!”
說完,二人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朝著門外走了出去。
張子健順著樓梯,一路走上二樓的一條狹長的走廊,這裡的隔音效果很好,走廊盡頭的門一經關閉,下面一樓大廳內嘈雜的音響聲便立刻減弱了許多,
這裡是這間酒吧樓上的辦公室,和三里屯什剎海等地的許多酒吧老闆一樣,他們平時都有其他的生意,酒吧只是眾多投資專案的其中之一,
每到收賬期,這些老闆便會過來檢視一下盈利或者虧損的情況,甚至有的乾脆交給別人託管。
這家名叫“深夜hellpe”的慢搖吧,曾經跟其他的酒吧夜場一樣,也是某位老闆的投資產業之一,只不過在大約一個月之前,這家酒吧突然被一位來自美國的留學生接手了,
沒有人知道這名留學生的身份背景,有傳聞他是美國華爾街某財團的繼承人,揮金如土,因為喜歡中國文化,所以不遠萬里飄洋過海,來到中國留學,
而他來到中國接手這間酒吧的時間,很恰巧的與“末日海嘯”爆發的時間差不多。
當然,沒有人知道那場末日海嘯爆發的時間,因為沒有人知道在一個月之前的中國東南部沿海地區究竟發生了什麼。
從此以後,每當夜幕降臨,這家慢搖吧裡總是聚集許多外國的青年男女,據說,在白日裡很少能夠看見這些外國青年男女活動的身影,
但是他們卻總是會在夜裡來到這家酒吧,並且對性方面十分開發,不用太多語言溝通,只要一個眼神的交流,就可以跟他們出去來一場一夜情,
奇怪的是,每個跟他們一夜情過後的中國年輕男女,到了第二天都會感覺大腦空空,渾身上下疲憊不堪,就像是身體裡面的能量被抽乾了一樣,
有的人甚至十天半個月都緩不過來,四肢無力,無心工作和學習,白日裡無辜犯困,昏昏沉沉,視力下降,聽力減退,但是一到夜裡,
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