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青墨心中忍不住嘆息了一聲,在位這盛先生把脈之後她就能看出來,這老先生的身體各項指標之所以不正常那是因為平日飲食多酒多油,簡單的說,山珍海味吃的多了,營養過剩,身體華而不實,反倒虛得很,這樣的情況上了手術檯必死無疑。
至於這血塊其實並不是大毛病,時青墨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道:“準備一個安靜的房間,我需要施針。”
盛家父子一愣,就這樣就決定下來了,是不是太過草率了些?
時青墨眉頭輕皺,見二人都有些呆愣,忍不住有些無語,手中直接拿出了一根銀針,在這盛老先生的穴位上紮了一針,不過眨眼瞬間,老先生直接暈了過去,盛啟昭剛要說話,卻見她動作果斷,還未反應過來,她的手旁就已經多了一排放置整齊的銀針,根本不等他同意,竟是直接向父親頭部穴位刺了過去。
盛啟昭嘴角微微抽搐,他本想著讓她做個普通檢查,開個止痛的藥方就算了的……
殊不知,時青墨就是懶得再聽這父子倆廢話才會如此乾脆,如今銀針已下,盛啟昭後悔都來不及了。
如今,這盛老先生被時青墨平放在沙發上,沒過多久,卻見那頭頂插滿了銀針,看得盛啟昭頭皮發麻,這心裡更是緊張,仔仔細細的盯著,甚至偷偷讓人安排好了醫院,一旦出現問題,必須立即送去救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盛啟昭身上竟是已被汗水浸溼,呼吸都小心翼翼,然而儘管是此刻,卻見時青墨以就不慌不忙,每一針捻下,動作熟練,竟是比得過行醫幾十年的老國手,就連徐老在旁觀看,都覺得受益匪淺。
這丫頭行醫經驗明明比不上他,但這針灸的手段竟是比他高出數倍不止,行雲流水運用自如,那雙手並不曾有一絲顫抖。
真是個怪胎!
一個小時之後,所有銀針收回,時青墨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顆藥丸,二話不說塞進了盛老先生的嘴裡。
“行了,送醫院吧。”時青墨輕描淡寫一句。
盛啟昭一聽,頓時大怒,不過此刻也顧不得其他,連忙讓人將盛老先生抬進了準備好的車裡,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已經帶著人向醫院駛去。
“丫頭,看你的神色,不像是失敗了啊?”徐老頭一臉不解。
時青墨嘴角一勾,“我說失敗了嗎?”
“那你……”徐老頭一臉狐疑,那為什麼還要將那人送去醫院?這丫頭的心思,他怎麼就不懂呢?
卻見時青墨也不顧著周圍傭人詫異的神色,直接坐了下來,從自己那包裡掏了掏,竟是拿出一些看似十分誘人的點心,肆無忌憚的吃了一口,才道:“他們不信我,早晚還是要去醫院證明一下的,與其到時候揹著我偷偷摸摸的查身體,不如光明正大送他去,不好嗎?”
她時青墨不傻,回頭哪怕她明說治好了盛老先生,他們就算是嘴上感謝,心裡還是少不了要懷疑,她不樂意看那張虛偽客套的臉,煩。
徐老頭一聽,恍然大悟。
不過也有些訝然,忍不住又笑道:“你這丫頭出門竟然都不忘帶吃的。”
而且除了這次之外,他記得以前這丫頭去天合堂的時候,也向來都是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看醫書,著實是個吃貨。
殊不知,時青墨能量消耗太大,內氣或是精神力,哪一個不需要有力氣?
何況,前世在安家的那些年,雖說她精通廚藝,但她除了在外人面前有些尊嚴之外,私底下自己做出來的東西都沒有資格吃,一向嘗的都是殘羹剩菜,甚至有時候更是時不時要回屋思過,餓肚子是常有的事,如今重生了,自然也要吃個夠才行。
想起前世,時青墨這面色之上一閃而過的悽然與殺意,轉而恢復如常。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