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了,自己鉤鉤手、好好道個歉,他最後還是會屁顛屁顛地又回到他身邊了。
魏豪的確還是有些捨不得安昕,但是卻不早已不是當年熱戀那般將安昕放在心上。小何然是魏豪花了大工夫好不容易才追到的,他覺得反正安昕不可能真的離開他,現在還是順著何然的意思讓他開心才是。
心下有了想法,之前的懊惱也被魏豪拋到了九霄雲外。看何然盯著自己,魏豪立刻擁著他歡歡喜喜地進了臥室。安昕的事,過會兒再說吧。
可是,五年的感情安昕真的這麼容易就能放下麼?他說得輕鬆,可掛了電話之後腦中是一片空白。他看了看魏豪那條簡訊時間,剛剛過了十二點……
安昕頹然地竟然有些慶幸,幸好……不是生日當天被甩……
安昕心裡越發堵得慌,恍惚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當時腦回路是不是搭錯了線,等他回神的時候已經撥通了電話,只聽手機裡傳來一個低沉的男音還帶著被吵醒後的沙啞:“喂?”
“我……”安昕心頭一驚,這才忽然憶起自己好像給誰打了電話,他低頭一看,何然三個大字‘柳季白’,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電話兩頭一時間都很安靜,莫名其妙的電話,就算是午夜兇鈴也好歹還粗重地呼吸了幾聲呢。
柳季白本來以為是孫肖宇打來的騷擾電話,皺著眉正想掛掉,可是看到來電顯示之後又停了手,順手開了燈,坐起來問道:“安昕?怎麼了?”
平日裡柳季白的總是給人一種冷淡疏遠的感覺,即便站在人堆裡,柳季白都像是和其他人存在於平行空間似地。但是此時看不到人也看不到表情,只是這樣一個低沉溫柔的聲音,帶著一絲關心,忽然讓安昕鼻子一酸,覺得自己特別委屈。
“安昕?是你麼?”
“嗯,是我……我被人甩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安昕忽然一下子沒忍住就哭了起來,眼淚啪啦啪啦往下掉,胸口裡悶悶的像堵著體積過於巨大的石頭,可偏偏找不到心被擠到了哪裡去。
安昕覺得自己其實不應該哭,明明以後再也不用看著那人和別人在一起自己偷偷難過,明明以後那人再也不可能給他帶來傷害了,明明是解脫了,可是為什麼會這麼難過……
電話那頭的柳季白一直沒有說話,安昕自己哭自己的甚至已經忘了自己還在和別人打著電話,等他哭夠了、宣洩完了,這才發現手裡還捏著手機,而且該死的還在通話中……
氣勁兒過了,現在安昕忽然清醒得很,僥倖地希望柳季白嫌他煩早就放著電話就走了,並沒有聽他鬼哭狼嚎。
可惜天不遂人願,安昕這邊不哭了、沒聲了。柳季白輕輕地應了一聲:“嗯。”
丟人的事已經做了,他沒有黑衣人的記憶閃光棒,又不能揮一揮魔杖,只改掉你一點記憶。於是只能尷尬地道歉了:“抱歉,這麼晚打擾了學長。”
“嗯。”柳季白的聲音還是那樣,雖然只是一個字卻有種溫柔的感覺。
“……那個我一時情緒失控,讓學長見笑了。”
“嗯。”
這次柳季白這麼直接應下,安昕有些撐不下去了,小聲喃喃道:“其實你可以掛了電話的。”
不過即便安昕聲音很小,在這樣夜深人靜的時候,柳季白還是聽到了,順口還是應了一聲“嗯。”
這聲‘嗯’一出,當即安昕心中終於體會了什麼叫‘幾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的感覺,心道,那你為神馬不掛電話!!
當年安昕看手下作者這麼寫的時候還覺得這形容太不靠譜,如今看來,什麼幾萬只,這譜就是幾十萬只草泥馬一起奔過也完全能靠得住!
“昨兒我本來是去過生日的,沒想到竟然變成了分手宴,被情敵潑了一身酒還被丟在那裡。要分手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