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能把白天的事情給想明白。

然後，便是隨便找了顆樹，往樹下一靠，暫時就沒打算著要走。

一片，兩片，三片……

單數？

搖搖頭，答應不得。

一片，兩片，三片……

雙數？不能答應？

當地下鋪了滿滿一地的葉子時，憐若九仍是沒能得出個結論，無聊之下想出這麼一個辦法，只是，到頭來卻發現這個辦法做起來卻更是無聊了，單數，雙數，單數，雙數，兩個數相交著重複重複，再重複。

“單數？”憐若九看著手中拿著還剩下最後一片葉子的草時，有些無奈地輕搖著頭，低頭看看面前的葉子，再測頭掃掃旁邊那快讓她撥得差不多的草地，嘆息聲又重了一聲。

然後……

一數一嘆，便把回去的時間給忘了，也連同忘了要看一下週圍的環境有什麼變化。

吱！

突然，周圍響起一陣聲響，似有人從樹葉上踩過的聲音。

憐若九一驚，迅速地抬起頭轉回過去看，只是，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到，看到的只是那黑得連自己都要驚訝的夜色。

頭再轉回來的時候，聳聳肩，沒有去理會，只當剛剛是自己的一時錯覺。

吱吱！

不多時，同樣的聲音，不同的地方，此時又再次響了起來。

憐若九第一個反應便是轉頭掃過去，而情況也仍是一樣，看去的除了是一片黑，什麼都沒有看到，至於說是看到鬼影，貌似都有些遠了。

呼呼！

這次的聲音有些不同，是從樹頂上飄過。

“見鬼了？”憐若九抬頭掃過樹頭，懷疑著上面是不是真的有站著什麼東西。

起風了嗎？估計還真的見到鬼風了，她坐了這麼久，除了夜間的冷意，連個弱風都沒有吹到，剛剛樹上居然會有風聲？

吱吱吱！

剛想著，身後面又響起了一陣樹葉的吱吱吱，而且一聲也還比一聲來得都要更大聲一些。

“誰？是誰在這裡？”憐若九邊問著，邊把視線轉向聲響的那個方向，只是，悲催的，看到的仍是一片黑。

吱吱吱吱！

聲音在同一處響起來也就算了，可當到幾處同時響起這麼一種聲音的時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了，這裡是不是有鬼，而是這裡是真的有鬼，還不只是一隻鬼，是很多隻鬼的那隻。

“媽呀，我不會是真見鬼了吧。”

“有鬼嗎？”

“有。”

突然，一道淡淡的聲音問著，而聲音似隨風而來的，讓人感覺不到人的呼吸聲。

“在哪裡有鬼？”聲音再繼續問著，只是，語氣當中卻帶了那麼一點玩笑的意味。

“這裡，四周，全部，哪一個地方都有鬼，現在還不是很夜呀！鬼怎麼會這麼早就出來了。”憐若九繼續問著，視線也仍是注意著剛剛看的那個地方。

☆、這麼好的興致

至於自己是在跟第二個人對答，還是在跟自己對說，一時半會也沒能想得起來。

“哦，是嗎？”

“嗯，是啊，不信的話，你……”憐若九突然停了下來，沒有回答，只因……

等等，她在跟自己說話，還是在跟……

頓時，頭皮一片發麻，渾身瞬間泛起一陣冷意，四周明明就是沒起風，而她已經感覺到陰風陣陣，鬼風四孽了。

然後，頭慢動作地轉回來，往著聲音的方向轉過去。

“啊！”

頭轉回去，而尖叫聲也一併給暴發了出來。

“見到本王有讓你這麼震驚的嗎？還是本王的臉長得像鬼？”上官玄挑挑眉，淡淡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