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擦額間上冒出來的虛汗,實在是無奈得緊,沒辦法,誰叫憐若九再來之前,就已經有個大人物向他們打個招呼了,不能給她對換銀子,但是如果她真把銀票當成廢紙撕掉的話那肯定後面還有人跟她算賬。
憐若九從銀鋪出來,走了幾步,回過頭來再看了一眼,就是不信那個邪,非要再去弄個明白不可,身一轉,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又往著別的銀鋪走過去。
然後……
第一間銀鋪給了她一個說法。
第二間銀鋪也給了她一個說法。
再到第三間……
即使再是不相信,事不過三,再懷疑的事情,最終都會變得真的了。
再進銀鋪去問的欲…望都沒有了,就連要拿出銀票來再欣賞一翻,都不想去浪費時間,也更不想浪費心力。
出府時的心情不怎麼好,而再進府的心情,卻也沒好到哪裡去,比之前更加的惡劣了些。
…………
“姑娘回來了?”如詩似早就在門口處等著她,一見她回來,馬上就迎了上去。
☆、難言之隱
“嗯。”憐若九點點頭,有氣無力的看了眼如詩,然後,頭再低下去,繼續往前走著。
“姑娘沒取到銀子嗎?”如詩明知故問著,話問著,視線不敢去接觸憐若九的眼神,就怕她看出點什麼來,而幸慶的是,憐若九現在只顧著想自己的事情,根本就沒注意到她臉色有什麼不妥。
“嗯。”憐若九淡淡地回著,腳步停了下來,視線緊盯在地上某一處,只是卻沒有一個定點。
越想,便越是覺得不對勁,只是,哪裡不對勸,她又看不出來,而且,每間銀鋪的掌櫃給她的感覺都太過詭異了,似在什麼話想說,可卻又不敢說的樣子,欲言又止,讓人心生懷疑。
只是,別人都說了,她的銀票對不了銀子,難道她還要拿著刀架在別人脖子上非要讓人家給銀子不成嗎?
“哦,那姑娘是要回房了嗎?”如詩轉移著話題,不想再在剛剛的話題上繞。
“嗯。”憐若九仍是回答得簡單,而除了這句話,暫時是沒心情去想別的話來回給她,如果可憐,她倒寧願選擇一直沉默。
只是……
“如詩,有些事情我不太懂,想了許久,一直都想不明白。”
“姑娘說的是什麼事?”如詩小心翼翼地問著,似也察覺憐若九應該看出事情不妥的地方來了。
“你說,這張銀票還真是奇怪,它怎麼會過期的呢,而且,你看,它都還這麼新的,一點都不像過期的樣子。”憐若九把銀票拿了出來,放在如詩眼前,讓她也給個說法,話說著,不時注意著如詩臉色變化,就連一個小小的表情變動都不想放過。
只是,無論她再怎麼專注,再怎麼看,如詩的表情仍是一如既往,就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還是那麼淡定、平靜。
“哦,還真是奇怪了。”如詩也是疑惑地看著憐若九遞過來的銀票,臉色不變,表情很好,沒有半點不妥的情況出現。
但,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罪惡感,閃得太快,讓人捕捉不到半分,即使是憐若九,也看不出半點感情色彩。
“是啊,而且我還去了好幾個銀鋪呢,結果,他們的說法都是一個樣,如果不是他們都真誠得很,我還真的懷疑他們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能說呢。”憐若九邊說邊不時再繼續觀察著如詩的表情。
“哦,那姑娘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如詩淡淡地問著。
“嗯,是沒什麼太大不妥的地方,只是,他們似乎有點奇怪。”
“哪裡奇怪了?”如詩一驚,只是,下一刻,神色卻又馬上恢復了過來。
“他們都說了同樣一句話。”
“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