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受賄的人家裡都是窮得提不開鍋的?”。
陸滌飛笑了,這丫頭真是單純呀,一張白紙似的,““收賄的人臉上通常都是滿臉正義,作風低調、簡樸。丫頭,如果他被雙規了,你會不會心裡面特解恨?,”
““我早就說過了,他現在和我沒關係。”
陸滌飛意味深長地笑著,““你如果和我合作,我說過,只讓他受點小處分,一定保他平安無事。可你什麼都不說,我啥準備都沒有,到時出了事,可就幫不了他。你知道他父親已經退下來了嗎?。
““陸書記,你怎麼象在誘供似的?”。白雁翻了陸滌飛一眼,“再說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他真出問題,你還能左右法律?”。
““丫頭,你這又是外行。這雙規處分和刑法不同,你收了賄,只要預先人給你訊息,在雙規前,及時把錢繳到康政賬戶上,就啥事都沒有了。但大部分人都存在僥倖心理,捨不得把銀子吐出來。”
白雁哦了一聲,沒下文了。官場真是險惡,陸公子還是不遺餘力想把康領導拉下馬呀!
陸滌飛有點沒趣,““丫頭,其實,你對他真的很有情有義。”。最後,陸滌飛感嘆了一句,也小小的羨慕了下康劍。
白雁愣了愣,起身去找柳晶。
咦,不知啥時候,柳晶和簡單已經走了。
“兩個人都有點醉,小姐好一點點,相互攙扶著出去的,然後,叫了計程車離開。”,服務員告訴白雁。
見色忘友的柳晶,白雁腹誹了一句,沒辦法,由陸滌飛送她回去。
夜風清涼,明月高懸,有星三兩顆,點綴在夜空之中。
“正是談情說愛的好時光。”陸滌飛在白雁樓下開啟車門,呼吸了一口心想的空氣,感嘆道。
“那你抓緊時間,別負 了這好時光。”白雁對著陸滌飛擠擠眼,噙笑上樓。
陸滌飛想自告奮勇送她到門口的話語還沒來得及說,她已經消失在樓梯間。陸滌飛大量了下陳陋的小公寓,康劍對小丫頭真是挺小氣的,這丫頭怎麼還能那樣護他呢?
今晚,什麼也沒從白雁口裡打聽到,反被奚落了幾句。陸滌飛覺著也不知咋的,他是不是骨頭賤,有受虐傾向?他真的對白雁越來越有興趣了。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其實,你對他真的挺有情有義的。”白雁回到公寓,腦子裡一直盤旋著陸滌飛的這句話。
她有嗎?
有情有義說不上,至少她沒起過傷害康領導的心。不象他,接近她,就是為了報復。每想起這事,心裡面就一陣一陣的揪痛。
婚姻是多麼莊重而又神聖的,怎麼能如此褻瀆?
白雁默默地嘆息,洗臉、刷牙,又喝了點牛奶,就上床睡了。
睡到半夜,白雁被一種異常的聲響驚醒,她以為是老鼠。這種老式的公寓,偶爾會有老鼠遊街走卷的穿過。她翻了個身,準備再度睡去。這時,她清晰地聽到開抽屜的輕微響聲。她熟悉這個抽屜拉動的響聲,確信無疑,有人在開她的抽屜。
白雁的毛孔炸開了,陡地想起醫院裡貼著的公安局的公告,最近,有一個盜竊團伙流竄進了濱江市。
她慢慢地撐坐起,急速地回憶手邊有沒有什麼可護身的重物。
““誰……?”
聲音停了,一個人影站在桌子前,也就是白雁的床邊不動。
白雁一聲驚叫,還沒坐直。那個人撲了上來,刀尖劃過白雁的右小臂。不深,但血冒了出來。幾乎同時那人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要出聲,我只要錢。”
白雁在那個手掌中拼命點頭,來人聲音裡充滿了殺氣,讓她感到極度恐懼。
“叫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