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菲衍，眾所周知您是因為懷孕後淡出娛樂圈的，請問往後還有進入娛樂圈的打算嗎？」一開始，是一些比較客氣的問題，記者們看似比較好說話。

「應該有吧。」菲衍面色虛弱，回答得力不從心。

閃光燈咔嚓咔嚓的閃過，略微有點刺眼。

「那請問您上次發的微博，是代表您原諒了推您的兇手嗎？」七八個話筒放在床沿，一群人擠在病房裡，氣勢略有些熱鬧。

菲衍輕輕一笑，那雙媚眼裡沾染著憐憫的姿態，「我相信，每一個人生來都是善良的，不會天生就想著去害人。」這個回答有點虛幻，既沒有說是原諒兇手，也沒有說是不原諒兇手。

曲南在網路上看著這場直播，唇角彎彎，顯然也沒有生氣。

這句話，倒是真的適合菲衍。

「菲衍啊菲衍，我相信每個人生來都是善良的，不會天生就想著去害人，不會天生就想著怎麼樣當心機婊。曲南呢喃著這句話。

趁著曲北商在集團上班，不在家，曲南發了個簡訊給白越澤。

「你真有一套。」

那邊很快便有了迴音：「什麼一套？」

曲南看著這個回答，也不急著回復，將手機扔在一邊，繼續看直播。

採訪還在繼續。

「請問您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不覺得有些心酸嗎？」採訪開始走溫情路線。

菲衍點了點頭，道：「心酸是有的，最多的是心痛。」說到這，她緩了緩，「真的……很心痛。」氣氛有些悲憫，在場的記者們卻不會因為這個氣氛而停止提問。

「網上有人支援您將兇手告上法庭，您怎麼看？」記者們問的問提基本上都和曲南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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