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是——”勞福庇道:“當時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看模樣不大像是漢人,漢語卻說得甚為流利。”
“我大吃一驚,他們表面上似稱讚我們,其實卻是一副‘孺子可教’的口吻,瞧我們不起。我一聽不禁就動了氣,要不是哥哥立即拉著我,我幾乎就要和他們動武。”
楊炎心中暗笑:“你的哥哥可比你懂事得多,像你這樣草包,一動手準得吃虧。”勞福庇也不是太糊塗,似乎知道楊炎心裡笑他,臉上一紅繼續說道:“不錯,我是個草包。當時怒火頭上,也不去仔細想想,這兩人到了我的面前,我方始發覺,憑我這點玩藝,怎能是人家的對手?哥哥一拉我,我立即醒悟。於是我只好沉著氣,讓哥哥和他們對答。”
“哥哥問他們:‘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
“其中一個笑道:‘你們不知道我,我可知道你們。你們是崆峒派前任掌門洞真子的高足勞家兄弟,對麼?’他說破了我們的身份,方始把他們兩人的名字說給我們知道。”
楊炎道:“他們姓甚名誰?”勞福庇道:“一個叫司空照,一個叫幕容垂。”楊炎心想:“司空、幕容,都是源出西域的‘胡姓’,姓司空的在漢人中還比較多些,姓幕容的似乎只有西域才有了。這兩個名字我可也是從來沒有聽過。”要知天山僻處西陲,楊炎小時候聽同門師兄談論武林人物,也是以西域的居多。他對西域的成名高手是比對中原的武林人物更為熟悉的。
勞福庇繼續說道:“我聽了他們自報姓名,忍不住起了好奇之心,便問他們!”我都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怎的你卻對我們知道得這樣清楚?”
“年紀較小的那個慕容垂道:‘我不但知道你們在崆峒派的身份,我們還是特地來找你們的呢!”
“我只道他們是來掠釁,心想這一架不打恐怕不行。哥哥用眼色阻止我,說道:我們與兩位素昧平生,不知兩位有何見教?”
“年紀較大的那個司空照道:我們是特地來幫你們兄弟的忙的。這話可說得奇怪,我禁不住又問了:你們怎麼知道我們要人幫忙?”
“慕容垂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們的功夫雖然還算不錯,但可惜——說至此處,他頓了一頓。哥哥問道:可惜什麼?他這才繼續說下去:可惜你們再練十年,恐怕也未必能如心中所願!”
“他好像是答非所問,但像我這樣笨人也聽得懂了。他的意思是我們的功夫不夠,所以必須他們幫忙。”
“聽得此言,我們兄弟倆是驚疑不定。哥哥說道:你這話太奇怪了,我們剛剛見面,難道我心裡想的什麼,你也知道?”
“慕容垂笑道:你要不要我說出你們的心事?”
“我們不敢立即回答,那個司空照卻道:‘慕容賢弟,這是他們的秘密,咱們可得為他們著想,提防隔牆有耳,’這兩人一唱一和,幕容垂便道:‘對,我還是寫出來好些。’他口中說話,指頭已是在那塊磨盤大的石塊寫出十六個字,每個字入石三分。他指頭上的力道竟然比我們日月雙環的力道還大得多!”
楊炎問道:“這十六個字是——”勞福庇有點想說又不敢說的神氣。楊炎說道:“可是與孟華有關?”
勞福庇道:“你當真是不認孟華為兄?”楊炎冷冷說道:“我說過的話,不喜歡再說一遍。”勞福庇道:“好,我相信你的話,老實告訴你吧,丹丘生接任本派掌門,我們的師父就在那一天慘遭不幸。雖然不是丹丘生下的手,卻也可說是因他而死,縱然我們不想向丹丘生報仇,在我們心裡也不能忘記這是師門之恥。再說丹丘生接任掌門,我們也不服氣。”
楊炎說道:“丹丘生的武功不夠高嗎?”勞福庇道:“他是崆峒派百年罕見的傑出之士。”
楊炎道:“那還有什麼不服氣的?”勞福庇道:“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