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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厭和母親的關係並不好,陳燼知道這一點。

但在今天之前,他並不知道,許厭對母親的愛,竟然還一直抱著期待的幻想。

陳燼很想說,如果那位女士真的如她所說那麼好,那麼知道遊司亦做的這些事情,也應該責怪自己的兒子,而不是她,更不會和她斷開聯絡。

他正糾結於如何勸說,讓她心情好一點。許厭就已經自我開導,悶頭喝了豆漿,打了個小嗝,「我吃飽啦,你呢?」

陳燼笑了笑,「我也吃好了。」

他抽了張紙巾,遞給許厭,用眼神示意,「擦擦左邊。」

許厭沒接,直接伸舌舔掉了豆漿漬,又接過紙張,再次擦乾淨了嘴。

兩人付了錢,往車處走。

許厭吃得太飽,小肚子都有些鼓鼓,配著那條裙子,倒是多了幾分豐腴。

陽光正好,許厭如貓曬般伸了個懶腰,感慨,「沒想到有一天會和你一起在街邊吃早餐。」

陳燼走在她的身後,反問,「你不喜歡?」

許厭一時之間覺得這問題有些危險,頓住腳步回頭,意識到陳燼和她之間的距離太近,退後一步,揚起一個茶香四溢的笑容,「妹妹陪哥哥吃飯,哪裡有什麼喜歡不喜歡?」

裝聾作啞。

這是成年人解決不想直面解決的事情的辦法。

許厭臉上掛著得意又甜蜜的笑容。

陳燼,這樣的手段你熟悉嗎?

第32章 插pter 032 怎麼,覺得我……

回家的路上, 許厭接到了老師的電話。

大概是遊司亦進局子的訊息傳到了她的耳朵裡,這才打電話來問她是什麼情況。

許厭覺得有些事情在電話裡說不清,便讓陳燼的司機直接送她到醫院樓底。

陳燼很知禮節進退, 在樓下幫她買了束花, 目送著她上樓便離開。

「又來看張老師啊?」負責這一層區的護士長走過來, 手裡端著一個託盤, 託盤裡是剛剛抽完血的針管。

「嗯,一週沒來了。」許厭捧著手裡的花, 對著護士長笑了笑。

許厭來這病房好些日子了,特護和醫務人員都知道她, 見了面還能嘮上兩句。

熟悉的人總說, 她這個學生收得好, 可比有些人的親生兒女靠譜多了。

站在病房門口,許厭手握上門把手, 頓了好久都沒下定決心往下擰開。

在護士長投過來好奇的眼神之後, 許厭手掌往下用力,擰開了病房門。

白色一向是病房的主色調,但張老師是個熱愛色彩和生活的人。窗簾邊放著她買來的琴葉榕和背竹, 一開枝散葉, 一亭亭玉立,沐浴在陽光下。病房的桌上, 櫃子上,都擺著花瓶,光透過玻璃折射進水裡,讓氣泡都帶上了色彩,迷幻又浪漫。

張老師正靠著病床上看書,那本書是業內一個非常著名的影評人寫的, 叫《與光同塵》。許厭看過這本書,書裡從一個影評人的角度談論了中國過去百年的電影歷史。許厭閒來翻弄了幾下,卻沒有認真讀下去。她對此的興趣不大。

但張老師看得很入迷,就連她已經進入到了房間裡也沒有發覺。

許厭把買來的花插在一個無人照料的枯萎瓶中,走到張老師的床邊,伸手把她手中的書給抽了出來,兩指一併,合攏了書。

張老師取下眼鏡,無奈地笑了笑。

「小許,再讓我看一會。」

許厭皺起眉頭,擺出嚴肅的臉色來。

「不行,眼睛也需要休息。」

許厭把書放在一旁的櫃子上。

「醫生說了,你現在的情況不能過度勞累。」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