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剛擺平了敗家子,又開始傷腦筋了,“師兄,你在意那句話?”
說不在意,那肯定是假的,若他入贅湯家,豈不是滿城風雨?再說自己的那點傲氣也不允許自己這樣做啊!
“嗯。”方池應得很淡定。
媛媛看著他問:“若你喜歡一個女子,喜歡到非她不娶。難道僅僅為了這,便放棄了?可見這份情還是有待考量的。”
方池沒想她會這樣回答自己,倒是真愣住了,自己真的在意嗎?在意到非卿不娶也會放開自己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阿爺的病(二)
方池沉默之際,春桃已帶著大夫回來了。二人行色匆匆,好似一路趕過來似的。
那大夫見到方池,愣了愣,回過神立馬介紹起自己來:“在下岑瑋龍,不知府上何人需要醫治?”
媛媛很禮貌地站起身,對他行了個禮,讓小三去叫來阿爺,這才回話說:“岑大夫,是我阿爺。麻煩您稍待片刻。”
岑瑋龍等了一會兒,見到湯一柏從廚房裡出來,倒是立馬便認出了他,“原來是湯廚神。您不是一向身子骨都十分康健嗎?平日只有我們來照顧您生意的,您怎麼也照顧起在下來了?這個可使不得。”
湯一柏自然也認得他,呵呵笑了兩聲,卻看向媛媛問:“阿爺沒病,幹嘛勞煩人家岑大夫?”
媛媛拉著阿爺坐下,語重心長地說:“就算沒病讓岑大夫替你把把脈怎麼了?媛媛可是想著阿爺能長命百歲,一直陪著我呢!”
湯一柏很不情願,但乖孫女一片孝心,又不想她不開心,這才坐下,挽起袖子,將手放在飯桌上,“那就替老夫看看吧!也好讓我乖孫女放心。”
媛媛故意沒說出阿爺的病情,想看看岑瑋龍有幾分料,從他方才的反應,她已看出春桃沒將阿爺的事告知於他,這樣挺好。
岑瑋龍坐下後,從隨身的醫藥箱裡拿出一個軟墊,擱在了湯一柏的手腕下。先看了看湯一柏的氣色,笑著點點頭,“湯老爺子臉色不錯,您孫女這是孝順您吶。”
湯一柏挺引以為傲的,一點不客氣地揚頭,頗有幾分自豪似的。
岑瑋龍這才坐下替他診脈,一陣沉默後,他緩緩說道:“老爺子身體尚好,脈象平穩,就這身子再活上四五十年也是有可能的。湯小姐不必擔心這個。”
媛媛皺眉問道:“沒別的了?”
岑瑋龍搖搖頭,卻問:“既然老爺子身子如此康健,你們為何替他亂用藥?可知藥有三分毒,不是可以隨便亂用的。”
媛媛不解了,“我們何時亂給阿爺用藥了?”他可是從不吃藥的,難道是從前?
岑瑋龍收起手,臉色有幾分難看,“老爺子好似有長期抽水煙的跡象,偶爾有幾聲小咳那也是正常的。但你們不可以當作肺病來醫治啊!還用這麼重手的秘方。”
媛媛反問:“肺病?”
岑瑋龍嘆道:“這種藥若服用過量,會讓人記不住很多事。你們難道沒發現過嗎?”難怪外間傳言湯老爺子已多年未入過“第一樓”的廚房了,好似記不清自己的菜譜似的。
湯不凡聽到這邊的話,也放下了手裡的事,走了過來,很認真地說:“岑大夫,我們的確沒讓阿爺服過這類藥。”就算妹妹不記得了,他可是一清二楚的。他從前雖遊手好閒,但對阿爺的身子卻是十分在意的。
岑瑋龍皺起眉頭,“此前可有替你們阿爺看過什麼大夫?難道是他誤診了?”
媛媛和湯不凡同時搖了搖頭,阿爺身子好得連傷寒都沒得過,又怎麼會無端端替他請大夫?
“那就奇了,”岑瑋龍百思不得其解,“他平日的生活起居與你二人有什麼不同嗎?”
此時廚房裡的一班師傅已經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