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害怕,小聲說道:“發現了。”
拍了好長時間,樂樂覺得自己的胳膊都酸了,阿信才慢慢的將緊繃的膝蓋放鬆下來,等到樂樂把手拿開時,他白皙的面板已經被樂樂打紅了一大片。
趙一桶管住自己的嘴,什麼話都不敢說,她連王爺都敢打,要了自己的小命還不輕而易舉嗎?自己這條小命可是皇上的,回頭還要把這裡發現的這些趣事說給皇上聽,給皇上解解悶兒呢。
悄悄退後一步,趙一桶驚喜的發現,一向以冷麵示人的信王竟然在眼中流露出哀怨的神色,很像後宮那些娘娘們看皇上的眼神,額滴那個神呀,這還是大名鼎鼎的信王嗎?這一幕要是傳出去,不用說信王,就是京城那些不是什麼善茬的貴女們就能活吃了自己。
想到可能發現的事情,趙一桶決定要將這一幕埋在心裡,帶進棺材裡,誰也不告訴,包括皇上。
樂樂退到一邊,把地方再一次讓給姚雲龍,“發現為什麼還要強行行針,以後一定要讓病人放鬆才能行針,記得嗎?再來一次,放鬆,不要怕,你一緊張,病人就能感受到,也跟著緊張,然後就成了惡性迴圈。深吸氣,放鬆。”
看著姚雲龍抖個不停的手,阿信後悔了,早知道這小子這麼沒膽,他嚇他做什麼,額頭有些冒汗,阿信看向樂樂,低聲道:“媳婦兒,要不就你來吧。”
呵呵呵,現在知道怕了?樂樂心裡那叫一個得意呀,臉上卻一本正經的說道:“龍哥兒的手很穩的,你放心,只是一個足三里,我見他下過無數次針了,這次一定行。”
看著姚雲龍的手,阿信滿頭的黑線,就這手還叫敢穩?
阿信覺得自己的頭越來越沉,整個人一點力氣都沒有,對樂樂的話他實在是不敢抱什麼信心,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什麼,只能一閉眼,牙一咬,聽天由命去吧。
閉上眼睛,將一切都交給一個不瞭解的臭小子,阿信覺得時間過的格外的慢,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像是一個多小時似的,突然感覺膝蓋外側有針扎的感覺,然後有一絲絲疼的感覺傳過來,接著這疼勁兒越來越明顯,這是扎對了還是扎錯了?
睜開眼睛,阿信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樂樂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眼神,這是又扎錯了?
果然,阿信的腿上又綻放了一朵小紅花兒,樂樂深吸一口氣,“不要說話,重新來。放心心情,你一定可以的。”
還要哇?阿信覺得兩隻手冰冷,喘不上氣,自己好像快要暈過去了,又是一陣痛感傳了過來,忍不住“嘶”了一聲,這一次不用想又是扎壞了。
樂樂急了,現在的姚雲龍跟平時的完全是兩個人,這已經不是給阿信吃苦頭的事情了,如果這事兒處理不好,他以後再下針都會有心理陰影的,這麼個好苗子就廢了。
拍了拍姚雲龍的肩膀,接著往下兩條胳膊,幫助他放鬆,樂樂輕聲安慰道:“你平時不都練得好好兒的嗎?其他的什麼都不要想,重來。”
這叫什麼世道,被輕言溫語安慰的人不應該是自己這個受害者嗎?阿信絕不承認自己吃醋了,他只是覺得不公,嚴重的不公
拿過第三根銀針,姚雲龍將手提到阿信膝蓋外側,怎麼也下不去手,最後不得不回過頭,可憐巴巴的看向樂樂,“娘,我緊張。”
擰了個乾淨的白帕子遞到姚雲龍的手上,“把手上的汗擦乾淨,不要怕,不要緊張,就當是在拿死人練習。”
趙一桶深深的覺得自己這一趟沒白來,真是大開眼界,第一次看到信王吃這份虧,而且還是有冤無處申,這事兒要是讓那些勳貴、大人們看到了,不知道會不會拍手叫好兒。
他是越來越欣賞、喜歡這個姚氏了,有種比男人還有種,不過,拿信王當死人練習?這是不是有些過呀,忍不住開口提醒到,“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