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雲龍恍惚大悟,點點頭,覺得很有道理,正要走,突然又被樂樂喊住了,“算了,別去了。”
煩燥的敲敲腦袋,那個男人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她不知道,可跑不掉“有權有勢”這四個字,他手下的人一定不少,對上這樣一大群敵人,任何蛛絲馬跡都要清理乾淨,嘆了口氣,樂樂皺著眉頭說道:“你都去過一回了,再去就容易被人給記住。”
姚雲龍本來就是一個聰明人,又在街上混過這麼多年,可以說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了,什麼樣的事兒也基本上都見過了,樂樂這半天的作派他已經明白,自己這個臨時的假娘在躲人,所以,立刻就聽懂了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拿過自己的化妝工具,樂樂朝姚雲龍招招手,“過來,我給你畫一下。”
不管他願意不願意,都被樂樂撲了一層粉在臉上,遮住了一臉的菜色,輕掃眉尾,英俊的小正太立刻變成了帶著淡淡憂傷的憂鬱王子。
樂樂滿意的點點頭,“行了,這樣,你去東城靠近北邊的地方找,要是在城北找也行,只要是獨門獨院的就可以,記得你現在是爹爹剛死了,家產都被族人霸了去,娘帶著你們來海城投親,結果親戚也找不到了,想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再說。”
姚雲龍一臉的古怪,在心裡重複了一遍樂樂編的故事,問道:“那咱們是哪裡人?”
哪裡人,現在小寶寶應該是兩個多月,還要配上爹爹剛剛死,就算那個假冒的爹爹死一個月好啦,要辦喪事,還有跟族人扯皮,還沒趕路,這樣一來就不能遠了。
想了想,樂樂挑了一個離海城和京城都很近的地方,“就永安州好了。”
卻認真的重複著樂樂說的話,將幾個重點反來複去的唸叨著,直到記住了才衝著樂樂鄭重的點點頭,
見他這麼快就記住了,樂樂又接著吩咐一些細節,“記住是剛死,只燒了頭七,族人就開了祠堂,現在剛剛過二七。不要到處嚷嚷,要小心一些,說完,要一副後悔的表情,一副犯了大錯的樣子,還要求那人千萬別亂說。”
眼珠子轉了轉,立刻點點頭,樂樂滿意的再往下吩咐,“找好房子了,回來偷偷把鳳兒帶走,然後去碼頭找我,那邊有個接官廳,在接官廳門前有幾個小攤子,我在那邊等你。”
將屏風後面,樂樂穿上了一件極為素靜的衣裳,拿過一個不大的包袱系在腰上,外面罩上一件從家出來時穿的衣裳,冬天的衣服本身就肥肥大大,臃腫不堪,如果不知道實底,或者是眼力特別的人,誰也不會想到這樣一個小姑娘也算得上是腰纏百貫。
樂樂離家時的大包袱已經分成三份,一份裡面裝了一件舊棉袍,棉袍包裹著樂樂所有的金銀細軟,可以說,除了銀票,這就是她的全部家當,現在這份家當就纏在她的腰上。
她也曾經考慮過,要不要學著小說裡主角的方法,將細軟都當掉,然後保管好當票,日後再贖回來。
可是想去想來,想來想去,覺得還是算了,這裡怎麼說都是鎮海候的地盤,自己那些首飾,大部分都是從鎮海候太夫人、夫人那裡得來的,搞不好前腳進了當鋪,後腳就送到鎮海候的書房裡了,太危險
太危險了
不過,有一樣東西應該當掉了。
還有一大一小兩個包袱,小的那個,裡面裝的全都是平時她常穿的衣裳,這個是要在附近的舊衣店賣的,給那個男人造成,自己錢不夠花,所以要將舊衣裳都賣掉的假相。
大的那個,裝的都是些她沒機會穿,或者是說捨不得穿的衣裳,這些就是穿出去也不怕被撞見,樂樂就決定留下來。
“我先走了,你安頓好鳳兒,就去辦自己的事情,然後過來接她時,順便將那個大包袱也帶走。”說完,她便大搖大擺的下了樓,絲毫沒有考慮到,姚雲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