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塵世繁花迷人眼，還是你本就打算放棄了？”

蕭暮塵的頭緩緩的抬起，他的嘴角抽動了一下，聲音低沉：“我沒忘，只是你怎麼來了？那蓮子開花了？”

顧凌風搖頭：“沒有。”

蕭暮塵有些激動：“那你為什麼不守著？”

顧凌風的嘴角扯了扯：“這麼多年了，那蓮子一點動靜都沒有，你都守不下去了，難道還要我守著嗎？當初長風殿主取她性命的時候，你又在幹嘛？”

蕭暮塵的眉眼低垂：“那是你妹妹。”

顧凌風冷笑：“那又如何？你還不是貪念權勢，若不是你想坐穩那仙君之位，你又何必娶我妹妹？是我逼你的嗎？如果不是因為你拋棄她，她又為何要放棄自己的性命？

現在人沒了，你倒是貪戀起一個凡間女子了，你對得起念珠姑娘嗎？她已經被你拋棄一次了，你還想拋棄她第二次嗎？如果她知道你如此愛慕一個凡間女子，就算她活過來了，她還能原諒你嗎？”

聽了他的話，蕭暮塵的神色暗淡下去了，他輕輕開口：“凌風，你聽我說，我總覺得她和她有著什麼聯絡？”

顧凌風冷哼：“是長得像，還是名字一樣？蕭暮塵，不要自欺欺人了，你若有心，就不該把心思浪費在這。”

蕭暮塵抬頭看他：“那你呢？”

顧凌風冷笑一聲：“我？我自知配不上人家，所以我自始至終把心思都埋在心裡，我不像你，招惹了人家，又拋棄人家，負心漢說的就是你。”

蕭暮塵本想反駁，可話到嘴邊，卻被他嚥了下去，他抬頭看著遠處的廚房淡淡的說道：“真希望，她就是她。”

顧凌風輕哼：“蕭暮塵，別把好事全部佔盡了，天底下哪有那樣的好事？你沒聽瑤池聖母說嗎？念珠姑娘獨一無二，怎麼可能在凡間還有第二個她？”

他說完死死的盯著蕭暮塵，蕭暮塵的眼中好像有光芒熄滅了，他淡淡的點頭，說了句：“知道了。”說完他朝著外面走去，瘦長的身影消失在了風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