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小沈後便興沖沖地寫下了請帖,可是邀請女眷入宮的帖子卻被阮公公攔截了下來,一句“太傅吩咐皇后在宮中精心養神,不宜見宮外女眷”便將全盤計劃打得七零八落。
最後無奈,小沈後只能再三叮囑著永安公主代為接待眾位女眷。
距離上次與朝中各個府衙的女眷一起做手工,已經是一年有餘了。記得賞燈節與眾位女眷做頭燈那會子,自己還是個廳堂裡無人問津的擺設呢,優哉遊哉的看著夫人們的勾心鬥角倒是有趣得緊。可是這次,自己確成了女眷雲集的主角,一時間眾星捧月一般,很是不適應啊。
就好比現在,自己接過侍女穿好了的棉線,可是一針扎歪了,在鞋面上形成一道詭異的弧線,禮部的侍郎夫人立刻瞪圓了眼睛,蠕動著肥厚的嘴唇嘖嘖道:“公主蕙質蘭心,這線走得新奇,不像我們的那麼死板,倒是要好好地與公主學上一學呢!”
其他的夫人們也不甘示弱,紛紛引頸望過來,然後看著那拙劣的針腳讚許地點著頭:“可不是!倒是雅緻得很,我們也學著公主的樣式吧……”
看著那一雙雙鞋面上開始七歪八扭的針腳,聶清麟心裡默默垂淚:邊關的將士們,本宮對不住你們,衝鋒陷陣的時候,鞋底子不要掉下來才好!
阿諛奉承了一番後,眾位夫人便開始閒聊起了南疆的戰事。論起來,這些夫人們知道的情況比身在宮中的自己還多。
最起碼聶清麟是在眾位要員夫人們的口中知道了太傅受傷的訊息。
當禮部夫人繪聲繪色地說起了太傅被毒蛇咬傷,幸虧隨軍做嚮導的南疆公主奮不顧身,親口吮毒,救了太傅一命的時候,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望了下坐在主位上的永安公主。
禮部夫人也自覺失言,便趕緊住了嘴準備轉移話題。可也有更不知趣的,聽到關鍵處就沒了下文,被懸掛得厲害,脫口問道:“太傅大人傷在何處?”
這是有人輕語到:“聽說……是傷在了腿根處……”眾人夫人手裡的針線略微放緩,若有所思:仙人如畫的太傅大人下衫撩起,露出了健壯光裸的大腿,熱氣騰騰地分叉開來,而那貌美妖豔的公主匍匐在了太傅的身下,一口一口的……”一時間好幾位夫人都晃神紮了手指,啊呀聲此起彼伏。
聶清麟微鬆了口氣,原來手腳拙笨的不光是自己一個,她也沒有聲張,默默地把自己的冒了血珠手指放入口裡吮了吮,然後將鞋子交到了身旁侍女的手裡:“本宮的活計做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便是由你收一收尾兒吧。”說著便準備起身回宮休息。
就在這時又聽到兵部的侍郎夫人道:“原是受了傷,怪不得前線接連吃了敗仗……”
聶清麟剛要站起來的身子頓住了,細眉微微蹙了起來:原來邱大人那句前方戰事吃緊,還真不是嚇唬後宮的誑語。
太傅大人的確是接連吃了兩次敗仗。說起失利的緣由,都是心裡憋悶著一肚子的火氣。
北疆的兵船太精良了!這牢靠的兵船在大江闊海處行駛,自然是如虎添翼平穩得很,可是南疆水澤密佈。這樣不大靈活的戰船是猶如虯龍困淺灘。可是若是換成與南疆兵卒使用的那種竹筏,大部分北方的將士卻是掌握不好平衡與技巧,根本沒法在水上靈活地轉動方向。
太傅當機立斷,立刻命令士兵回撤,退出了水戰。而南疆王倒是因為連勝兩局兒無比猖狂,一路高歌猛進。又吞併了兩個邊陲縣城,正式與那嶺南王的疆域接壤,而嶺南王這見風使陀之輩左右均衡,料定衛冷侯這陸上的猛虎面對南疆水澤大勢已去,正式宣佈改旗易幟,匡扶大魏正統,宣佈衛侯為叛賊賊子,而他嶺南王則要肅清賊首,匡扶大魏的正統!
於是嶺南的藩兵也加入到了與大魏軍隊對峙的混戰總來,一時間,南疆士氣又是大振,太傅大人雖然腿傷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