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宋晏辭和顧己的疑問,閆利民是打定了主意,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閆局……”
宋晏辭還想爭取一下:“大夥兒忙到現在也不容易,到底怎麼回事你總得跟我們說說啊,要不我們怎麼跟手底下人交代?”
“聽我的,停了。”
閆利民說的斬釘截鐵:“如果咱們繼續查下去,牽扯的人就太多了,晏辭,顧己,我必須從長計議。”
閆利民的臉色很肅重,甚至於宋晏辭覺得他還在隱隱剋制著自己的怒意。
“知道了閆局。”
顧己和宋晏辭再次異口同聲地開口。
“這張畫像就放在這兒吧。”閆利民呼了口氣,又想起什麼似的叫了宋晏辭一聲。
宋晏辭站直了身體:“怎麼了閆局?”
閆利民食指點了點他:“我知道你小子的本事,別再畫個畫像去找你二叔幫忙,也別叫你手底下那些人去查,這件事非同小可,你別讓我難做人。”
宋晏辭咬了咬牙,他還真有這個想法。
“閆局,那我有個問題想問你。”短暫的沉默後宋晏辭說。
閆利民看向他:“你問。”
“能讓您有這麼這麼大反應,以我的猜測來看,要麼是對方牽扯太多,就連你也沒辦法做決定,需要請示更高的上級,要麼對方可能是執行特殊任務的臥底,但我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
閆利民都被這小子氣笑了,他反問:“你憑什麼斷定這個可能性不大?”
“我的心理學可是您親自教的。”
宋晏辭說:“我剛才說起臥底兩個字的時候,您眼底閃過了一抹鄙夷,所以現在我基本能夠確定了,畫像上這個人,應該屬於前一種情況。”
閆利民一愣,笑了出來,作勢就想打他:“你個臭小子!拿著師父教的本事對付師父是吧?”
宋晏辭捱了他一巴掌,往後退了一步,神情認真:“閆局,你得跟我們保證,絕對不會包庇對方。”
“我從不包庇任何一個犯罪者。”
閆利民的聲音沉穩有力,堅定無比。
宋晏辭看了顧己一眼,而後才看向閆利民:“那閆局,這個案子我們會盡快收尾。”
閆利民很明顯鬆了口氣,他點了點頭,看起來似乎有點疲憊:“好,那你們先走吧,注意身上的傷,不要太累了。”
見他實在不想多說,顧己和宋晏辭只能先離開了。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的時候,閆利民的目光再次凌厲地看向了那張畫像,他長長地嘆息一聲,思索了很久,最後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電話接通的時候,那頭赫然傳來沈長英的聲音。
見閆利民好一會兒沒說話,沈長英的聲音嚴肅了幾分:“老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閆利民吸了口氣:“老沈,這幾個孩子挖到大貨了。”
沈長英問:“什麼?”
“蔣志成,你還記得吧?”閆利民臉色沉重地說出這個名字。
沈長英沉默了一會兒:“記得,他不是退出警隊很久了麼,怎麼……”
“是東興的一條大魚。”
聽到沈長英的聲音,閆利民也像是有了主心骨似的,他給自己接了杯水,喝了兩口,大概跟沈長英講了講東興的事情。
沈長英的聲音也變得凌厲起來:“老閆,你的考慮是對的,僅是一個吳道林,就足夠翻起風浪了,而且我聽你這意思,這個吳道林和他背後的人,很有可能跟蔣志成那邊是通氣的,這兩件事同時發作的影響太大了,上頭肯定得……”
他沒再說下去,只是頓了頓:“這幾個孩子再能幹,終究還是有點年輕,有些事情的後果,他們承擔不來,也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