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跟仇興國以前那個叫時靜的女人是遠房親戚,我打聽仇興國線索的時候總覺得她在隱藏著什麼。”
“豹豹,既然懷疑,試試就知道了。”
阿豹已經對豹豹兩個字免疫了,他嘆了口氣:“怎麼試?”
戚銘哼笑一聲:“用最原始的辦法。”
豹豹:“啥?”
戚銘:“守株待兔。”
冬天的北方農村,人們入睡的時間較之春夏更早了點,晚上八點的時候村裡就沒什麼人走動了。
戚銘和阿豹趴在房頂,在一片冷風和冰涼的瓦片中打了幾個冷顫。
“會不會不是今晚?”阿豹小聲問。
“你們來了一週了,對方肯定不會像往常那麼勤快地送飯,極大可能她前兩天已經送過一次了,按照時間來說,今天的可能性也不低。”
戚銘話音落下,遠處忽然響起幾道此起彼伏的狗叫聲,戚銘忽地抓住阿豹的胳膊,示意他不要發出聲音。
大概過了兩分鐘,一串腳步聲漸漸響起,緊接著就是腳步壓折了地上枝條的聲音。
從腳步聲的頻率來看,戚銘確定這是個女人。
大概幾秒的時間,女人已經走到了仇家老宅的後門,她熟練地拿出鑰匙開鎖,隨後四處打量一番,才小心翼翼地推開門進去。
,!
那扇門關上的時候,她才敢開啟隨身的手電筒。
女人熟練地走到豬圈的地方,用方言罵了兩句,將籃子放在一旁,開始轉移堆積在角落的一片雜物。
“靠。”阿豹低聲罵了一句,“那地方我來來回回走過幾次,沒發現過問題。”
“正常。”戚銘語氣安慰:“你又不知道這地方會有個人。”
“那確實。”阿豹就就坡下驢:“顧己只讓我查仇興國的舊事,沒讓我在這兒找人。”
那女人已經轉移了雜物,開啟了一道隱藏在雜物下的地板。
她提著籃子進了那個地窖後,戚銘和阿豹很快從房頂下來,跟在她後面進了那個地窖。
相較於外面的冰天冷地,地窖裡竟然透著一絲熱氣,只是這一絲熱氣混合著地窖裡難以言說的味道,阿豹一下去就被燻得頭眼昏花,忍不住一聲乾嘔。
戚銘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無聲地說:“幹嘛呢哥!”
阿豹用眼神詢問他:“你鼻子不通氣?”
“習慣了。這才哪跟哪。”戚銘食指豎在嘴邊提醒他再忍忍,繼續往下走了過去。
地道挖的算長,那股燻人的味道也越來越濃烈,走了一段路後,前方忽然出現了燈光,戚銘和阿豹都放慢了腳步。
很快他們就聽到了剛才那女人的聲音:“吃吧吃吧,也不知道你還活著幹什麼,死了多好,還不用受這個罪!”
戚銘按下阿豹往前走了幾步,終於在拐角處看到了他想看到的。
在這個地窖的最深處,放著一張只夠睡一人的床,床上的褥子早已經髒的看不出什麼顏色了。
最重要的是床上正蜷縮著一個女人。
:()逐光【刑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