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這樣的規定是為了促進匈奴漢化的程序,並沒有半點搞民族平等實際搞民族歧視的,因為對魏延來說,天下只能有一個民族,那就是我們的大漢民族,匈奴民族不會繼續存在了。
有三十多萬匈奴人繼續放牧生涯,但他們都被編訂戶籍,也按照司州、幷州已經實行將近一年的保甲制度,並限定牧場,嚴禁他們大幅度的遷移。
為了河套地區的生態環境不至於惡化到後世的境地,魏延特別頒下嚴格的畜牧政策,嚴格限制各部落擁有羊、馬的數量,因為這兩種家畜對草場的破壞性很大,羊是不管啥草都能啃得一乾二淨,馬是嘴太叼非好草不吃,它們還都喜歡連啃帶刨,排便的肥力也比較低,這兩種家畜養多了的話,草場肯定不堪重負。
魏延準備把這個限制馬、羊的政策繼續推廣到整個塞北草原,只為了限制鮮卑、丁零等遊牧民族侵擾中原,因為他們飼養馬羊太多,原有的草場不堪重負,然後家畜吃不飽,那些部落就難以生存,就會為了爭奪更多更好地草場打起來,小的弱的打光了,剩下大的強的就該南下打中原了。只要嚴格限制他們的各部落擁有羊、馬的數量,就可以減少他們南下侵擾大漢國土的機會。
從鮮卑王庭來到青巖山的太僕丞田疇是負責整個畜牧業的最高官員,聞聽魏延有這樣的動議,在彙報了出使的細節以後,便徑直問道:“主公,不讓這些草原牧民放牧馬、羊,那讓他們以何為生呢?我們的戰馬又從那裡來呢?”
魏延輕輕搖搖頭,笑道:“子泰,是限制過度放牧馬、羊,不是不放牧馬、羊,而是從重視數量、忽略環境上轉換為重視養殖質量、保護環境上來。”
魏延給田疇詳細地推論了一下過度放牧的惡果:“本來這一片河套草原,跟漠北大草原一樣,草木下面是一層薄薄的土,這層土下面是厚厚的沙石,這塊草原上只能種植那麼多草,只能供養那麼多牲畜,若是放養太多牲畜,特別是放養太多的山羊,後果不堪設想,山羊的蹄子像鎬、嘴像鉗、角像鏟,能把樹頂倒了吃葉子,吃草時連根都不放過,養這樣的牲畜只會搞得寸草不生,草原上沒有草木鞏固水土,一場大雨過後,原本薄薄的土壤就會被大雨沖走,露出土層下面的沙子,長此以往,草場退化成了沙漠。”
田疇本來不以為然,但聽魏延這樣一說,他的表情凝重起來。
魏延拿起河套地區的地圖,指著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叫做白城子,二百年前這裡水草豐美,草灘廣大,河水澄清,曾經是匈奴人王庭所在地,後來匈奴人過度放牧,這裡的草全被馬羊啃光,匈奴人又不懂得種草鞏固水土,以至於就地起沙,形成了現在的沙地。”
魏延說得白城子,便是後世所說的毛烏素沙漠,在西漢時期,這片地區水草肥美,風光宜人,是很好的牧場,最原始的沙漠只是處於現在沙地西部一小片,但因為這片草原淺層地表都是由地質時期形成的沙礫物質組成,草皮一經破壞,就成了沙漠,所以,過度遊牧後,沙漠終於像一塊傳染性的牛皮癬,向四周擴散,以至於到了明朝,這裡完全都是沙漠。
魏延領著田疇等負責農牧業的官員到了之前挖的壕溝,讓他們去看土層分佈。
果不其然,一層草下面是非常薄的土層,土層下面盡是沙礫,一旦上面的草被馬羊啃光,下一場大雨,刮一場大風,這薄薄的土層就會全部被風雨帶走,這裡便會變成沙地,再惡化下去,一片片的沙地連起來就成了沙漠。
田疇、韓浩等負責農牧業的官員臉色都不禁大變,他們從魏延展現給他們的鮮活分析中,意識到若不是注重環境保護,現在的草原恐怕就成了未來的沙漠,這樣的責任誰也承擔不起。
魏延又講了一個非常聳人聽聞的後果:“這草原上生活著許多老鼠,有田鼠、沙鼠,這些老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