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趙硯似乎成了壞小子的代名詞,凡是被他瞪過去的人,無論男女、老生還是新生。都下意識地避開他的目光,不敢再盯著他的腦袋看。
由此,倒是可以推測出某些混事的傢伙為什麼喜歡剃光頭、奇裝異服和紋身等等行為了,實在是一旦貼上了壞人的標籤,很多人的目光雖然會帶上厭惡、鄙視,卻也會變得敬畏。
宿舍上樓的時候,趙硯在樓梯上又先後遇到十幾個認識和不認識的人,有男有女,開學第一天,有女生進了男生宿舍樓。這很正常,男生想進女生宿舍樓,千難萬難,女生想進男生宿舍樓卻要容易許多,特別是每個學期的開學之初,或者學期之末。
上了4樓,認識趙硯的人就更多了,4樓很多都是趙硯的同班同學,這些人有的在宿舍裡聊天抽菸。開著宿舍門,有人在走廊裡說話,有人端著水盆從水房裡接水出來,還有人純粹是路過。但不管是誰,只要看見趙硯這顆光頭,還有趙硯漠然中帶著幾分邪氣的眼神,都下意識地噤聲、讓路。
趙硯看見了李彥。正從宿舍裡出來,趙硯嘴角微微翹了下,對他微微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腳步不停地來到406宿舍門口。
406宿舍今天門也開著,開學第一天嘛,大部分宿舍門都開著,再加上此時正是快午飯的時間,宿舍樓里正活躍著。
趙硯來到門口的時候,看見謝登雲和許平正在往外搬東西,張鵬坐在客廳中央的沙發上玩手機遊戲,無論是張鵬,還是謝登雲、許平,三人全身上下都是新衣,這些新衣傳遞著一股新年的味道。
其實不止他們仨,趙硯一路上過來看見的校友,身上基本都是新衣,趙硯自己也是一樣。
黑色牛仔褲、黑麵紅色衣襟衣領的立領夾克衫,襯得趙硯陽剛之氣十足,但一顆光溜溜的光頭,卻硬生生將這股英武的陽剛之氣扭變成匪氣、邪氣。
常年練武、又歷經數十架的趙硯眼睛很亮,以前還好,看著只是眼中神光比尋常人足不少,現在氣質大變的趙硯眼神顯得有些深邃卻又銳利,眼神有點像鷹隼的雙眼,謝登雲剛對上趙硯的眼神,就忍不住移開了目光。
正在搬東西的謝登雲本來已經走到門口了,正好與趙硯相遇,看了趙硯一眼,又馬上移開視線的他下意識地退後兩步,給趙硯讓開門口。
趙硯冷眼掃了他一眼,沒搭理他,拖著行李箱就進了客廳,謝登雲與許平相視一眼,兩人默契地沉默著搬著東西悄無聲息地從趙硯身後離開,出了宿舍。
“趙硯!你可算來了!我一個人在宿舍無聊死了!”
張鵬聽見腳步聲看見了趙硯,馬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趙硯微微笑笑,拖著行李箱走進自己的臥室,隨口問:“那兩個傢伙幹什麼呢?”
張鵬跟著趙硯進了趙硯臥室,聞言回頭望了一眼,沒有望見謝登雲和許平,輕笑兩聲,說:“搬家唄!還能幹嘛?聽說那兩傢伙在外面租了房子,這學期不跟我們住了!”
“哦!”
趙硯蹲在臥室中央,開啟行李箱從行李箱裡往外拿衣物、膝上型電腦等物,低著頭整理著自己的東西,只哦了一聲,便不再問。
他早就沒把那兩個人放在眼裡,所謂的同室之誼,也早就盡了,他們愛搬不搬,趙硯根本就沒興趣理會。
那兩人能搬走,趙硯還覺得以後更清淨了,不用再早早晚晚看見那兩張臉,眼不見為淨。
“嘿!趙硯你怎麼剃光頭了?”
張鵬盯著趙硯光溜溜的後腦勺,來了興趣,下意識地向前伸手想摸一下。
趙硯沒有回頭,但瞥了一眼地上的影子,隨口道:“你敢摸一下,我就把你的毛也剃光了!”
張鵬的伸過去的賤手停在那裡,笑容變得有點不自然,有點鬱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