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我愛的從來都是你。”
“我相信你,可是…無法原諒。”她別開頭不去看他那溢滿失望的表情。過了許久,葉安憶看著他緩緩收回蓋在紙面上的手,以為他要離開,他卻在書桌的對面坐下:“一起抄吧。//他說。
她只覺得回到了從前,很小的時候,葉安憶總是愛先玩兒,作業每每都來不及完成,唐嘯東拿她毫無辦法,兩人總是挑著燈,對面而坐,一道寫著葉安憶的作業。
他的字一貫好看,從小就好看,可是葉安憶的不行,雞爪子似的,他還得模仿她的寫法,步驟也要毫無邏輯才像。
“秋哥哥,你的字真好醜!就不能寫好看一點?”葉安憶總會這樣說。唐嘯東無奈,明明就是模仿了她的寫法,一點覺悟都沒有,如果寫好看了,就說明有人代筆。
葉安憶抬頭看了他一眼,他寫得很認真,一個字一個字格外清楚。從前的日記週記都是他代筆,她還因為他寫的小詩拿過全市作文比賽一等獎,那個時候,他將她寵得無法無天。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睜開眼的時候已經躺在自己的房間裡,床頭櫃整齊地疊著稿紙。
她幾乎可以透過這一疊稿紙想象唐嘯東一筆一劃的模樣,就好像年少的時候,她寫著寫著睡著了,唐嘯東都會把他抱回自己的房間,而他繼續奮筆疾書。
唐嘯東幾乎每天會送她上下班,沒有直達的公交車,葉安憶也沒有時間學車,也只好搭他的。
學校的老師見多了兩人在一起的樣子,就覺得那個聽說顯得有點可笑,即使離了婚感情還是這麼好,卻沒有想過若是感情好又為什麼離婚?
葉安憶同關好好午飯回來,辦公室裡安安靜靜,完全不似平時的午休談話會那樣嘰嘰喳喳的。而小王老師在整理自己的桌子,不是打掃衛生的那一種,而像是…離開。
“葉老師,我有話和你說。”小王老師平日裡都是活潑開朗的模樣,笑呵呵的是辦公
47唐嘯東,不能鬧的婚禮
唐嘯嫻作為正室唐夫人的長女;婚禮辦得很隆重,遠超過當年唐嘯東和葉安憶那一場低調再低調的喜事。
葉安憶不怎麼喜歡這樣拖地的長裙,因為個子也不高;無法將其中精髓襯托出來。墊上高跟鞋也就勉強將裙子撐到腳踝。唐嘯東黑色的西裝倒不顯得刻意打扮,和平時沒有不同。
下車後,唐嘯東將葉安憶的手腕塞進臂彎裡,兩人一黑一白宛如一對璧人。只是旁人有點奇怪,從前唐嘯東的女伴都是雲菡白,今天卻換了一位。
葉安憶是除了訂婚結婚那兩次,就再沒有出席過這樣隆重的場合,一時間侷促不安,尤其是旁人走上前同唐嘯東打招呼的時候;她更顯得怯生,恨不得黏在他背上。
她是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遇到譚九非,非蕊和唐氏算是勁敵,不過商場上的那一套她不懂,可是雲菡白同譚九非走在一起就不得不叫她詫異了。
葉安憶抬頭看了看唐嘯東,幾乎是下意識的,卻不料唐嘯東也側頭望向她,與她的震驚不同,唐嘯東似乎早有預料一般,神色很平靜。
“恭喜,唐先生。”兩人相攜而來,譚九非笑眯眯地同唐嘯東客套,便將視線轉到葉安憶身上,“好久不見,小安憶。”依舊是從前那樣的強調,葉安憶卻怎麼都覺得變了味道。
“嘯東,姑媽剛才還問我怎麼沒有和你一起來。”雲菡白是無論穿什麼都好看的,一樣的白色,幾乎將葉安憶比得無地自容,“原來是和安憶一起了。”
“我過去和父親打個招呼。”唐嘯東對雲菡白的話不置可否,夾緊手肘,示意葉安憶更上自己,正好她也巴不得快點離開。
掌上明珠出嫁,作為父親的唐廉卻十分平靜,葉安憶可不覺得他這是內斂,而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