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下半輩子就讓你在牢裡過。”
“雲蓮藍的事情是你做的?”門忽然被推開,唐嘯東逆著陽光站在門口,葉安憶愣了愣,退開一步,才看清唐嘯東的視線,是落在唐夫人身上的,這話,並不是質問她,而是唐夫人。
“來的倒是挺快。”唐夫人對唐嘯東也不客氣,“那正好,一起簽了也省得我再找你一次。”
唐嘯東跨過高高的門檻,彎腰從地上將袋子撿起來,抽出裡面的檔案,只淡淡地掃了一眼,捏住紙張的中心,對半撕開,撕拉的聲音在靜謐的空氣裡迴盪,直到反覆幾次無法再撕開,唐嘯東隨手一揚,紙花散了一地。
“唐嘯東!”唐夫人包裹在錦繡旗袍裡的玲瓏雙峰起伏得厲害,彷彿氣急。“我向來不喜歡別人插手我的事情,尤其是你,唐夫人。”唐嘯東與唐夫人的面紅耳赤正好相反,神色平靜。
“唐嘯東你不要忘了,我是你母親!”唐夫人指著唐嘯東,滿心滿眼都是厭惡。“我母親姓秋,你是不過是唐夫人,或許,哪天就不是了。”唐嘯東微哼,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
“我再問你一遍,雲蓮藍的事情,是不是你派人做的?”唐嘯東的氣勢向來逼人,到底是男女的差別,唐夫人再高,也只到唐嘯東的鼻尖,被他居高臨下,連唐夫人這樣強勢的人,也像是矮了一截。
“就算雲蓮藍是外室生的,到底是我的親侄女,我怎麼可能對她做這樣的事情。”唐夫人不算解釋地辯駁,“你怎麼不問問葉安憶,所有證據都指向她。”
“證據?比如?”唐嘯東淡淡地吐出兩個字,羈傲地揚起下巴,眼尾掃過葉安憶,又轉回唐夫人的臉上。
有那麼一瞬,唐夫人幾乎被唐嘯東逼得詞窮。“如果是葉安憶做的,正好可以把她掃地出門,就算不是她做的,你也必須要離婚。唐嘯東,你打算拖到什麼時候?菡白已經25歲了!”
“看來唐夫人的記性不太好,那我最後強調一遍,我不喜歡別人干涉我的事情。”唐嘯東眉宇間帶著幾分戾氣,“別找她的麻煩,不然,你會更麻煩。”
“走。”葉安憶有點出神,不知是聽了唐夫人的話,還是…被唐嘯東推了推手臂才回過神。
“你怎麼來了?”她笑了笑。“唐家是我的。”他看似牛頭不對馬尾地回答一句,將葉安憶送到樓下。
“葉安憶,我們的事情,別人不能插手。”他坐在副座上,對推門出去的葉安憶道。有點像承諾,又似保證的話讓葉安憶的心猛竄了幾下,卻還是淡淡地回應:“哦。”
“小安憶,”葉安憶目送車子駛遠,忽然聽見有人叫她,回頭看見譚九非晃著手裡的快遞紙袋,“你怎麼才回來?你可比我早放了兩節課。”
“有點事情。”葉安憶莫名地想要隱瞞。“這是你的快遞,到學校的,我幫你簽了。”譚九非將快遞遞過來。
葉安憶接過,撕開一個口子,紅底銀子的小紅本,灼傷了她的眼。
16、葉安憶,不能信的曖昧 。。。
“是什麼東西?”譚九非好奇心旺盛,湊過來想要看,葉安憶一把將紙袋折起來:“沒什麼。”下意識將紙袋藏在身後。譚九非只看了她一眼,沒有糾纏的意思,主動開了門將她讓進去。
葉安憶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進了房,反手關上房門。將紙袋裡的東西倒出來,掉在地板上,輕微的摔打聲,是她曾經求而不得的離婚證,她的和唐嘯東的,疊在一起。
她忽然笑起來,方才唐嘯東的話,甚至讓她以為…以為帶著那麼一點微末的挽回,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原來就是這樣結局。
他的事從不要旁人過問甚至插手,他就能乾脆地做出了斷,就像現在,代表他們曾經共同擁有過婚姻的見證,他也一併丟棄給她,就好像他們之間,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