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遠這麼沉不住氣,便道:“那是為什麼?怎麼這麼急?”
陳筠舒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偷聽來的。他不會跟我明說的。”
李易道:“你聽到他要怎麼動手了?曾文遠不會親自動手吧?他什麼都不會,多半是請人動手。”
陳筠舒的聲音中帶著哭腔,道:“我沒聽清那麼多,好像是幫裡打聽到皇家營的人今晚要到青馬大廈去搗亂,杜闊海就帶著人回青馬大廈了。
所以今晚蜂哥身邊沒有硬手,另外大夫說蜂哥腿上血管裡的栓子已經通了,有可能不截肢。蜂哥很高興,好像有收回選接班人的意思。
可能就是因為這些,曾哥才要提前出手的。我怕,我怕事情要來不及了。你來醫院一趟吧,先把人帶走再說,你,你不是會點穴嗎?”
李易覺得這事有點不靠譜,但是事在緊急,美人相求,也沒時間細想了,只得答應。
陳筠舒又道:“杜闊海一走,今天醫院就又加派了人手,你來的時候別聲張,要不然容易叫人發現。我在醫院後面等你。”
李易掛了電話,忙叫上馮倫,乘車出去,李國柱他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李易一天傻呆呆的等電話,這時又要急匆匆的出去,也不及細問,就要跟著。
李易道:“我去辦點急事,不能去太多人,以免目標太大。”
天已經完全黑了,風聲勁急,路邊的大樹被吹的樹葉亂搖,地上沙土飛揚,天際黑暗處反有一絲光亮,隱隱的,不知是不是天上烏雲的縫隙,還是沒有shè下來的閃電。
李易的心情也跟這天氣一樣,很快,車子便到了醫院樓下,李易叫馮倫別靠的太近,以免被人發現,開啟門剛一下車,身子便被風吹的一歪,險些跌倒,這風比剛才更大了。
李易穿著風衣,把領子立起來,擋住了臉,又戴了一副墨鏡,貼著路邊走到醫院後邊,果然見陳筠舒正在牆角處等著。
李易緊走幾步過去,一把把陳筠舒摟在懷裡,用風衣一卷,兩人躲到樓後。
大風從兩人身邊刮過,吹的李易的風衣獵獵作響。
陳筠舒貼在李易的懷裡,把嘴湊到李易的耳朵上,道:“曾哥就在八零五,你快去把他帶走吧,要是晚了,可就來不及了。我這有易容的面膜,你快戴上,那樣就沒有人認識你了。”
李易先前從沙子那裡得到了十幾張面膜,這東西很好用,李易都用的習慣了,只是身上沒剩下幾張了。
這時見陳筠舒也有面膜,先是奇怪,隨即也就釋然,沙子原來是合歡幫的,他身上既然能有這東西,萬蜂就更能有了,陳筠舒算是半個幫主夫人,怎麼能沒有。
只不過這東西,說不定製作麻煩,價格昂貴,是以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有的,自己這麼大用而特用,那可是佔了大便宜了。
不過這種面膜只能扮成相貌平平淡淡的人,不能隨意變化,刻意模仿,而且如果細心的話,透過眉毛也能看出來破綻,未免美中不足。
李易把面膜接過,可是風太大,噗的一聲,面膜竟然被風吹破了。
陳筠舒又拿出一張來,李易把風衣高高提起,遮在頭上,把兩個人全擋在裡面,陳筠舒這才幫忙把面膜貼在了李易的臉上。
陳筠舒用一雙纖細的小手在面膜四邊按了按,忽然踮起腳尖來,用極富彈xìng的雙唇,在李易的眼睛、鼻子和嘴上不住的親吻的,同時也把這些地方整理好了。
外面暴風獵獵,風衣裡雖然沒有光亮,卻chūn意盎然。
貼好了面膜,陳筠舒又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