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澤無所謂,他拿過來,遞給金玉寶和褚厲。
等一行四人戴上面具,謝明澤先跳下馬車,他沒來過黑市,好奇朝前方看去,是個離鬧事很遠的偏僻巷子。
盡頭守著幾個穿緊身黑袍的壯漢,腰間帶著佩刀,繞來繞去,他們身後有一條通道。
往裡很深,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謝明澤的注意力都在所謂的黑市,身後金玉寶本來也想顛顛跟過去,只是看到坐在輪椅上的褚厲,忍著畏懼,還是抖著小嗓子,小聲道:「雖、雖然恩人喜歡你,為你犧牲這麼多,但、但是你要是對不起恩人,我們金家也、也不是好惹的。」
金玉寶頭一次用最慫的膽子說最威脅的話,牙齒都在打顫。
尤其厲王聞言輕飄飄瞥他一眼,瞳仁黑沉,透不進半點光,枯井深潭般,讓人望而生畏。
褚厲眯眼:「哦?那你把他當做什麼?」
金玉寶拍著胸口:「他是我恩人,比我大一歲算是我兄長,我當弟弟的自然要保護兄長!」說罷,為了讓自己底氣足,仰著腦袋,漂亮的臉上都是純粹的護短。
褚厲突然斂了周身的威壓:「本王知道了。」
金玉寶狐疑看他一眼:知道是什麼意思?是不敢對不起恩人,還是隻是知道自己的威脅?
那邊謝明澤回頭:「你們怎麼不過來?」
金玉寶一鼓作氣,說出來就慫了,縮著脖子噠噠噠小碎步跑到謝明澤身邊。
厲四停好馬車來推褚厲,一低頭發現主子心情似乎很好:??誒?剛剛主子下馬車的時候心情不鬱?這就好了?
果然主子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謝明澤雖然好奇卻沒來過,也不想添麻煩,等金玉寶過來,低聲囑咐,讓他進去後緊跟著他,別亂跑。
金玉寶點頭如蒜。
厲四看兩人腦袋挨著腦袋,心裡慌,壓低聲音提醒褚厲:「爺你看你看,夫人在和金公子說悄悄話,我們要不要也過去?」
誰知,褚厲只是搖頭,並沒這個打算。
甚至瞧著兩人越挨越近也完全沒反應,厲四更慌了:不、不會吧?爺難道完全不為所動?夫人已經引不起爺任何波瀾了?
他們才新婚不到一月啊!
謝明澤和金玉寶到了近前被壯漢攔下:「通行牌。」
謝明澤剛疑惑,厲四遞過去一個牌子。
壯漢接過牌子一看頓時一驚,恭恭敬敬將牌子遞迴後讓開身,讓他們進去。
謝明澤壓下心頭好奇,抬步走了進去。
等一直往裡走,是個長長的通道,只是越往裡去卻別有洞天,是個很大的院子,佔地面積很廣,並沒有蓋廂房,而是空地。
只是擺了一個又一個格子隔開,人來人往都戴著面具,當然也有人沒戴。
看到他們進來,也只是看了眼很快收回視線,落在周圍擺了各種東西的賣家身上,想找到自己想買的。
謝明澤更好奇了,邊走邊往後退,到了褚厲身前,壓低聲音:「夫君,剛剛厲四給的是什麼牌子?你也來過這裡?」
褚厲嗯了聲:「以前需要一些東西,來過幾次。」
謝明澤卻覺得不單單如此,看那黑市對褚厲似乎很恭敬,難道便宜夫君認識黑市的人?
或者也有牽扯?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之前的計劃就要改一改,雖然讓黑市和孫家三房狗咬狗挺有趣,卻也不是必行的,要是將便宜夫君牽扯進來就不行了。
他們現在好歹是一條繩上的,那就再坑孫氏一把好了。
左右不是第一次坑,孫氏被坑習慣就好了。
謝明澤也不糾結這個,驗證自己想問的:「這些人為什麼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