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澤一番話,甚至沒說謝相爺和孫氏半分不好,只怪掌櫃的瞞著主母犯事,罪大惡極。
可偏偏話裡透露出的資訊,讓眾人對視一眼,無聲長哦一聲。
一個掌櫃當奴才的能做主母的主?甚至還有閒錢買了薄田寫上大公子的名字換了一間商鋪?
這膽子能這麼大?
之前一直只聽說這綢緞莊是相爺夫人的陪嫁,原來……的確是相爺夫人的,卻是已故前夫人的,結果卻被填房給霸佔不說。
聽聽,這些年竟是一分利益都不給繼子。
相爺夫人不是自詡對膝下子嗣,無論繼子還是親子都一視同仁,為人端莊大氣又賢良淑德,霸佔前頭那位的嫁妝作私用不說?甚至還惦記繼子的嫁妝,甚至因為繼子單純善良沒歪心,還要用這骯髒手段給換了。
這要不是身旁這位公子的人發現,怕是等回頭離開,這大公子哭都沒出哭去。
熾手可熱的商鋪換成沒人要的薄田,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有太子的令牌,刑部親自出動,將掌櫃帶走了。
謝明澤最後蔫蔫和太子上了馬車,神情落寞而又傷心。
太子聲音放得更輕:「可還要去下一家?」
謝明澤搖頭:「不去了,怕是……」
太子擔心他日後不跟著,怕是那幾家鋪子也會守不住:「既然出來了,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謝明澤適時抬頭,眼神感激:「殿下……」
太子頗為受用:這也算是報答他之前讓他的犧牲,他這麼單純,不護著些,可怎麼好。
於是,接下來幾家鋪子都是同樣的套路,都被刑部把掌櫃給抓了進去。
這下刑部的胡大人這幾趟下來,親自過來一趟,等得知幾件事事出一家,整個人都不好了。
太子臉色不好看,他也不敢多嘴,只能看著旁邊站著眼神落寞傷心的俊俏公子:「謝大公子,你看這……這要怎麼處置的好?」
謝明澤見好就收:「母親應該不知這些掌櫃的險惡用心,就不必告知母親,該怎麼判怎麼判好了。」
胡大人抹了抹額頭的冷汗:他已經問過了,這幾個掌櫃的賣身契可都在孫氏手裡,這怎麼可能不知道?這謝大公子也太……這些年怎麼活下來的?
被坑了還替人數錢?
太子顯然也頭疼,內侍福生更是同情看了眼還眼神堅韌的大公子:「…………」
太子不忍讓謝明澤知曉真相,忍下怒氣,想到如今沒證據若是幾個掌櫃咬定是他們自己做主,也拿孫氏沒辦法,更何況,還有謝相爺,也不好不給面子。
可就這麼放過了,以後更是讓人平白欺負了弟婿。
再說,他這心思即使有這鋪子也收不好。
思前想後,太子替他將日後也做了一番打算:「既然鋪子是當年前夫人的嫁妝,這些年的盈利理應算在嫁妝裡,福生,你親自走一趟謝府,告知謝相爺。嫁妝也應該有收益的一份,這些年不好算,那就按照一家鋪子一萬兩來補償。再則,既然這幾個鋪子都當成嫁妝給了,鋪子裡原先的人也應該同樣算在內,念在這幾人初犯,讓謝相爺將這幾個掌櫃的賣身契一併尋來交給大公子。」
他不便直接問罪孫氏,卻能直接找上謝相爺。
有賣身契在手,那幾個掌櫃也不敢再亂來,加上都是鋪子的熟人,也不會影響營業賺錢,讓他們將功贖罪。
等太子吩咐完讓福生去辦,謝明澤適時不安:「這幾個人是母親的人,強行要過來……是不是不太好?」
太子嘆息一聲:「這是你該得的。」
沒想到那孫氏竟是這般蛇蠍心腸,怪不得當初讓繼子出嫁答應的這般痛快。
想到其中也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