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謝公子重要。」太子這些還是分得清,雖說胡夫人貌美,老九卻也不是貪戀美色的人,當初也正是如此,才想著先成就好事,以老九的為人是會負責,一來二去,兩人生出情愫,加上老九與胡夫人新寡就傳出婚事自然會毀了名聲。
可結果!
太子悔不當初。
幕僚繼續勸道:「殿下,兄弟哪裡有隔夜仇?如今謝公子途中遇刺重病,厲王這些年在外府中難免囊中羞澀,此刻正是殿下表現的時候,送藥材送銀錢,相信厲王也能看到殿下的真心。更何況,即使厲王不原諒殿下,百姓看到殿下如此,也會對殿下改觀一二。」
只要民心所向,那殿下這太子之位依然是穩的。
太子被說的動了心,更何況,他也想去瞧瞧謝明澤。
胡夫人死後,那種求而不得的念頭消散後,他又忍不住想起謝明澤的好。
一個是死人,碰不到摸不著,一個卻是活得,能出現在眼前的鮮活美人,剛好還能幫他博得好名聲。
更何況,他要納太子妃了,有個好名聲總歸是好的。
只要他一日是太子,太子妃不難尋,有的是想與他合作的大臣,可他選中的那位大將軍,卻是有名的性格耿直,又與老九交好,若是之前他與老九的關係倒是好說,這次事後他兩次遇到,對方神色寡淡,顯然不上心。
而坊間風頭浪尖重病臥床不起的謝明澤躺在床榻上,歪頭掩唇低咳一聲:「朱御醫,我身子骨如何了?可還有救?」
朱御醫也沒想到睢淮一別,他們安然無恙回了京,謝公子卻成了如今這幅孱弱纏綿病榻之相。
念著當初的恩情,朱御醫心裡也不好受,可他能力有限,起身與其餘太醫院的御醫們對視一眼搖頭:「公子這病……怕是還需更厲害的人出手。」而這個更厲害之人,非女神醫不可。
謝明澤斂下眼,蒼白毫無血色的面容上皆是頹敗:「可惜,師父她……遠遊而去,連我也無法尋到。」
御醫們只能嘆息,可他們確實醫術有限,嘆息一聲,辭別一臉沉默的厲王等人回宮稟告皇上去了。
等人一走,確定不會再回來,謝明澤一改之前病怏怏的模樣,朝剛在床邊落座的褚厲眨眨眼:「王爺瞧我這演技還行吧?」
「的確不錯。」想到對方回來時歪頭就在府門口當著所有人的面一口血吐出來可嚇壞他了,等匆匆去請了御醫,就被撓了一下掌心。
謝明澤心虛,低咳一聲:「這不是怕王爺演技不到位麼,所以沒提前說。這不是沒辦法的事,謝相這會兒還癱在床上,我回來的訊息一傳出去,他立馬就會派人過來求我見神醫給他治病。」
謝明澤才不想給謝相治,可雖說謝相不做人,對外他依然是謝相的長子,大褚以孝治國,他若是不先發制人,等謝相真的死了,他之前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名聲可就被孝道這頂帽子給壓垮了。
所以,他這些年在城外住著,城內的訊息卻是聽了一個遍,琢磨之下,乾脆借著這個機會演一場戲,他自己都病得尋不到神醫,謝相這孫子就算是求到他跟前那也沒用,外人也指不出個錯處。
褚厲磨了磨牙,可瞧著瞳仁漆黑帶著狡黠得意的人,卻又忍不住意動,抬起手摸著他的臉頰兩邊,指腹摩挲著,俯下身,壓低聲音,神情瞧著像是惡狠狠卻帶著縱容:「夫人當時可是把為夫嚇到了。」
當時還以為是不是之前的砒|霜出了問題,或者是跳湖時傷到內臟,當時他將暈倒的人抱在懷裡各種念頭都湧上來,一時間腦子裡一空,只記得厲聲讓人去喚御醫,直到他抱著人用輕功往府裡而去,半路被人撓了一下掌心,低頭就對上謝明澤狡黠朝他眨眼的神情,他當時差點沒從空中帶人掉下去。
好在一個旋身穩穩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