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時是越國四皇子,按理說應該與金家人不認識才對。
金大倒是沒瞞著謝明澤:「之前有次去跑船進一批貨,剛好在船上遇到過這位公子,在船上待過半個多月,也就熟稔了。這次也是意外遇上。」
謝明澤想想倒是能理解,看來對方是知道金大的身份,有意搭訕結交,也是想著日後有機會還能利用一番。
如今金家成了皇商進了京,還真誤打誤撞讓桓時給等到了。
謝明澤與金大兄弟說話時,褚厲在一旁面無表情喝酒,等謝明澤發現時,連忙按住了:「你怎麼喝這麼多?」剛剛灌桓時就喝了不少,如今這會兒功夫竟然又喝了不少?
褚厲搖頭:「我沒醉。」
謝明澤嘀咕一句:「醉了的都說自己沒醉。」他雖然酒量不好,可不代表他不知道這些。
褚厲聽到他這句,垂著眼,不只想到什麼,若有所思。
桓時既然灌醉了,那下午謝玉嬌肯定是見不到人了,他放了心,看褚厲喝了不少,也沒繼續待下去,和金大兄弟兩個和金小寶揮別後就坐著馬車往府裡回去。
坐在馬車裡,謝明澤是一口酒沒沾,所以還挺擔心褚厲的。
只是褚厲上了馬車就閉著眼,瞧不出到底是醉也沒醉,他忍不住小幅度往褚厲那邊挪過去。等終於挪到褚厲身邊,謝明澤小幅度上前在褚厲眼睛上晃了一下,後者慢慢睜開眼,一雙眼微微泛紅,只是動作卻比往常慢了幾拍,神色間依然冷淡,只是瞳仁卻不似往常那般清明。
謝明澤伸出手指:「這是幾?」
褚厲沒說話。
謝明澤指了指自己:「我是誰?」
褚厲依然沒說話。
謝明澤心想:得,看來沒醉的人事不知也醉了一大半。
謝明澤到了府裡,直接讓馬車駛到主院,先扶著褚厲下了馬車讓車夫離開,他則是攙扶著褚厲慢慢往廂房走。
邊走邊忍不住嘀咕:「你說說你,讓你灌桓時,沒說讓你也喝醉啊,現在是不是傻了?等下喝點醒酒湯,不然你明天頭肯定疼,這我可有經驗了。」當然,那是他喝得少,一杯就倒了,可還是有點不舒服,褚厲喝這麼多,肯定更加難受。
褚厲的手臂被謝明澤主動搭在他自己的肩膀上,不僅如此,謝明澤還主動攬著他的腰。
褚厲之前只是沒來及開口,可謝明澤卻是誤會他醉了。
褚厲在說與不說之間,最後默默閉嘴,決定裝傻。
等謝明澤將褚厲放到床榻上,謝明澤去弄了水給他擦臉,等擦完,先去吩咐讓廚子熬點醒酒湯,他則是回來蹲在床榻前,盯著褚厲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面容:「你要是難受就吭聲啊?」
褚厲依然沒說話,甚至對眼前這場景有些不知如何應對。
乾脆閉上眼。
謝明澤看褚厲閉眼鬆口氣,果然是醉了,好歹這次褚厲是為了幫他灌醉桓時也是為了給他出氣才也醉的,他怎麼著也得瞧著褚厲喝完醒酒湯再走。
只是閒來無聊,他忍不住視線落在褚厲臉上,不知是不是醉酒的關係,平日裡冷峻的眉眼柔和下來,長長的睫毛遮住平時凌厲的雙目,薄唇微抿,側臉俊美,怎麼看都是招人的長相。
謝明澤盯著盯著,忍不住想到自己那天醉酒把褚厲的嘴唇當成果凍來啃。
他想不通自己怎麼可能會把人的嘴唇當果凍呢,這怎麼可能是一個感覺?
可好奇心卻愣是就這麼起了,他偷偷往後看了看,醒酒湯肯定得熬一會兒,他就摸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跟果凍一個感覺。
要是往日肯定沒機會,現在褚厲醉著,這可是好機會。
於是,謝明澤壯著膽子,伸出一根手指,慢吞吞小幅度挪過去,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