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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在兩人身後閉合。埃莉斯琳娜將手中火炬化為一束白光,好像老式白熾燈泡。
屋裡擺放著寬大舒適的皮椅,黑磚漫地,四壁是黑曜石。黑色磚石上蝕著紅色花紋,微微發光。房間裡的空氣與樓梯裡截然不同,清新潔淨,覺不出一絲流動。
她向背朝燈光處的一把椅子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自己坐在一張大書案桌沿上。燈光反射在她眸子裡,令人捉摸不透。
埃莉斯琳娜的臉龐容長,小骨骼,幾乎像亞洲人,除了那一對尖尖的耳朵。不過她的面板不像亞洲人,是深色的,頭髮顏色帶點紅,像北美洲有些黑人的髮色。她的臉上稍帶點笑意,滑溜先生不禁再度巴望自己能找個什麼辦法,說服她鼎力相助。
“老滑,我很害怕。”她開口了,臉上的笑意消失了。
(你害怕了!)他有一會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怕郵件人?”他滿懷期望的問。
她點點頭,“我一生中,這是頭一次覺得自己遠遠不是對手。我需要別人幫助。羅賓漢也許最有本事,可他太自戀了。除了他自己,我想不出還有什麼東西能讓他感興趣。剩下的就只有你和英國佬了。我覺得你有些非常特別的地方,咱們倆聯手幹過的幾件事我還記得。”
想起往事,她禁不住露出微笑,“事情雖說不大,但我對你有了解。我覺得你能分清這兒哪些事真正要緊,哪些事只不過是傻乎乎的瞎胡鬧。如果真遇上要緊事,我想你會做的,即使事情非常……複雜。”
這些話從埃莉這樣的人嘴裡吐出來大不一樣,效果非常奇特,既讓人害怕,又使人受寵若驚。滑溜先生訥訥半晌,道:“威利·J奇%^書*(網!&*收集整理怎麼樣?我覺得你對他好像有點……特別的影響力。”
“你猜到了?”
“只是懷疑。”
“猜得沒錯,他被我降服了。已經六個月了。可憐的威利原來是皮奧里亞市一個保險推銷員。跟好多大巫一樣,他在現實生活裡只不過是個漫畫中的小人物,膽小怕事,總幻想幹一番英雄業績,做個江洋大盜什麼的。只有今天這個時代,他這類人才有可能美夢成真……簡單說吧,他沒有我的背景,也沒有我那麼多時間,技術水平也不如我,結果被我發現了真名實姓。我只喜歡追逐狩獵,不喜歡敲詐勒索,所以也沒怎麼榨他。真希望當時狠狠敲打敲打他,這小子,自從跟上了郵件人,掉過頭朝我狂起來了。威利不知怎麼的,覺得他們能保護他,就算我把他的真名實姓告訴警察也沒關係。”
“這麼說來,郵件人當真有個計劃,要把現實世界的政權奪過來?”
她笑了,“威利覺得是。告訴你,可憐的威利以為真名實姓只能用來勒索人,根本不知道別的用途。他的資料連結上來往的一切我一清二楚,郵件人告訴他什麼我都指導。”
“他們有什麼打算?”他無法掩飾自己的急切。(也許這條資訊就足夠打發弗吉尼亞和她的手下了。)
埃莉斯琳娜彷彿定格了一兩秒鐘。他明白了,對方一定與他一樣,使用低軌道通訊衛星網路處理資訊。她的任務剛剛被一顆衛星轉交給另一顆較近的衛星,於是出現了停頓。通常這種情況很容易掩飾過去,她一定是太緊張了。
她終於開口了,但說出的話不能算一句回答。“你知道威利為什麼相信郵件人能兌現他的諾言?說服他的是唐·麥克,還有委內瑞拉的政變。看來在威利入夥之前,唐已經和郵件人策劃好幾個月了。委內瑞拉是郵件人第一次真正動手,證明只要控制資料與資訊系統,就能奪取一個國家的政權。他們說委內瑞拉這個國家的條件好極了:資料資訊處理的基礎設施極其龐大,都是那個國家在經濟繁榮期購買的,所以現在有點落後了。”
“但那是一場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