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推行了言同音的政策。他不僅確定公制,編寫新華字典,確定白話文的語法。更是弄出了一套拼音體系,用於發音的基礎。王明山這種十幾歲就跟了光復軍的幹部,普通話也都能講的馬馬虎虎。給師範學校的教師學員們上課是足夠的。
“幹、越、夷、貉之子,生而同聲,長而異俗,教使之然也。咱們生下來的第一聲哭喊都差不多,絕不會是每個孩子哭出來都是地方的方言。我到過很多地方,每個地方的人口音都不同。這可不是他們天生就會的,而是後天透過學習學到的。安慶話,江寧話,廣州話,這些地方的語言其實和我們馬上要學習的普通話一樣,都是需要透過學習來掌握的。這是一種技能。都督造了拼音,就是用來確定如何發音。大家也不用想太多,就是悶著頭開始背誦就行了。”先是用流利的安慶話向這些學員們講述著基本道理,講完了之後,王明山用流利的帶著安慶味的普通話把二十六個拼音給順暢的從頭到尾背誦了好幾遍。
用帶著安慶味道的普通話,王明山繼續說道:“語言本身就是工具,普通話首先是在部隊裡面通用的。戰場上的命令必須得靠喊,部隊來自各地,口音都不相同,聽不懂命令的話就糟糕了。與其讓大家學會諸多各地的語言,還不如統統都只學習普通話。”
講述完了這些理論知識,王明山就把二十六個拼音表給這些學員們講。最初的學習階段不是要他們弄懂,而是要這幫人能夠根本不用動腦子的從頭到尾一氣背誦下來。於是一眾人就直著脖子,“abcdefg……”的開始背誦。
既然不是專門做這個教師,王明山也懶得在教課之外花費什麼力氣。每天的課程講完之後他立刻就走,新政府的政務工作很忙,王明山暫時參與到財政預算部門裡面去,因為缺乏幹部,他這個外來戶也得承擔起非常沉重的工作量。
第五天的課程之後,這幫學員總算是能背誦拼音字母,剩下的就是拿著小學課本,一個字一個字的教學員如何拼音。這個過程很麻煩,機靈的學員明學的快,能夠把拼音這個工具用的很好。有些學員明顯沒有感覺,拼音上弄的一塌糊塗。他們根本沒辦法把全新的發音與文字聯絡起來。
王明山也沒有批評這幫傢伙,畢竟大綱裡面講述的非常清楚,“漢語拼音與一切後天學習的技能一樣,都得靠練習。”在部隊裡面,上到韋澤開始下到戰士,所有人說話都儘量用普通話。有整體的氛圍,大家進步非常快。在安慶,明顯這個氛圍相當不足。
梅雨季節雖然到了尾期,雨卻不見小,王明山滿心希望他曾經習慣的雨季趕緊過去。在水份含量很足的辦公室裡面坐著休息的時候,王明山忍不住懷念起在廣州的宿舍。即便是溼熱的廣州城,有了很好的通風設計,有了很好的上下水系統,還有便宜的蚊香,肥皂,宿舍裡面非常有生活氣息。反倒是回到了安慶,這種陰沉沉的房屋設計,以及人體各種味道,讓王明山感覺非常不舒服。
“王老師,你好。”一個女性的聲音在王明山旁邊響起。提起頭一看,卻是王明山班上的一名學員。她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的模樣,容貌很清秀,有種沉穩的感覺。但是這戰亂時代中大家都有過生死考驗這種極度強烈的情緒波動,沉穩的表情在光復軍中是再常見不過的。
“你有什麼事情?”王明山問。
“王老師,你的課講的實在是太好了!”女學員說道。
王明山對這等恭維毫不在意,他淡定的答道:“韋都督怎麼教育我,我就怎麼給你們講。好好練吧,這個過程來不得一點花俏。”
見王明山這是準備送客的說法,女學員連忙說道:“我是班上的學習委員,我叫呂鳳致。班上同學讓我來給王老師說說,你能不能多給我們講講課,說說話。讓我們也多學點。”
王明山最不想的就是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