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之鳴,他幾乎是沒日沒夜的和各省代表和幹部談話。見畢慶山真的生氣了,兩邊才算是消停下來。不過記下來的幾天裡頭,兩省代表看到對方都是鼻子朝天,怨恨根本沒有得到化解。
當總理畢慶山以及一眾負責紀律的同志要求韋澤出來強力彈壓的時候,畢慶山抱怨韋澤那篇文章就是火上澆油。
“我們要說實話!同志們,一定要說實話!”韋澤可沒有一絲一毫的反省之意。見到韋澤如此,畢慶山心裡沸騰著火山一樣的憤怒。他沒有衝上去毆打韋澤,只能說他還真的氣量變大不少。
作為始作俑者的韋澤對此安之若素,他繼續厚顏無恥的談道:“新政府揭開了蓋子,讓現狀暴露在大家面前。這本該引發強烈衝突的局面卻沒有讓大家的對立進一步加劇,因為新制度下好歹能讓百姓不餓死。如果這個局面只是暫時的,大家的整體生活水平會不斷提高,這些矛盾都不是問題。如果經濟就此停滯,那積累起來的問題就會掀起驚濤駭浪!”
畢慶山聽了之後冷哼一聲,“陛下,你要是不把這問題暴露出來,你只要不明說,我覺得大家就更不會對立了。”
韋澤擺擺手,“說瞎話固然能讓某些矛盾不立刻爆發,可瞎話就是瞎話,矛盾還在哪裡沒有變。我們現在要擔心的是說不出來實話,就跟大夫看病一樣,怕的是他不知道到底怎麼生的病。真知道了,那就可以著手解決問題。”
現在經濟的主治大夫無疑是韋澤,畢慶山翻翻眼,“那陛下有什麼良方麼?”
兩天後,專項內容討論會場裡面座無虛席。
“到底是運輸肥皂便宜,還是運輸棕櫚油便宜。這是一個問題。”韋澤的語氣頗有著名的莎士比亞作品哈姆雷特里面那句“生存還是死亡,這是個問題”一樣。
已經開發出日化產業的省份代表坐在專項討論會場的右半邊,尚且沒有開發出石化產品的省份代表們坐在談論會場的左半邊,給予不同的立場和期待,大家也不矯情,態度與位置涇渭分明。
韋澤看了看兩邊的人員,他帶著微笑說道:“我現在想給大家談一個問題,棕櫚油產量並不高,與其在這裡談分配,還不如先組一個代表提案去棕櫚油產區看看情況。我現在能拿出的方案很簡單,以後增產的棕櫚油可以運到其他地區去。這個也並不會太久。反倒是增產的事情是個我們現在需要注意的問題。”
透過增產來解決所謂的矛盾,基本屬於扯淡範疇。韋澤的經濟學知識即便是不多,他也很清楚這點基本道理。但是韋澤現在對於棕櫚油生產地區的發展並不放心,雖然蘭芳地區的報告總是“正在幹,努力幹”。可到底那邊發生了什麼,具體的困難在哪裡,而遠景又是怎麼樣的,韋澤現在也只能看報告。
如果能有對棕櫚油增產非常渴望的一批人前去看看虛實,這比什麼監督機構都更加接近真實。官員之間包庇是官員們的問題,可官員之間一旦出現了利益衝突,而且是非常對立的利益衝突,鬥爭的激烈程度就會增加。
沒人識破韋澤的“奸計”,至少現階段對日化產業非常渴望的省份代表們是非常支援的。“陛下,請儘快安排!”
韋澤曾經聽說過一句話,“所有家庭問題,99%以上都是錢的問題。”實際上就是個利益問題,沒錢自然是百事哀。有錢用不對,更能在家庭裡面造成驚濤駭浪。自尊這種情緒化的態度更會引發超強的對立。
家庭如此,國家其實也差不多。想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把經濟做大做強。中國科技這十幾年間算是長足發展,也就是把英國、法國等科學理念勉強引進了中國“科學界”,如果現在真的有“科學界”這個東西的話。很多基礎實驗勉強算是做過了,一些生產工藝,企業總算是有了這麼一個概念。工廠裡面也能口不對心的承認,“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