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裡面幹不下去吧。”
看到大家總算是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胡行至翻了翻眼睛,相當不爽的說道:“我原本也覺得是這麼一回事,可是我在政治部認識的朋友說,此次的事情吳師長處理可很是問題。首先那個政委就根本沒有受什麼懲罰,也就是寫了一份‘深刻檢討’就過去了。部隊裡頭只有祁睿一個人被解除職務。”
說到這裡,胡行至稍稍壓低了一些聲音,“我聽政治科的同志說,他們內部討論的時候說祁睿他們連的吳指導員工作不力,要懲處。結果吳師長髮話了,說這件事是連長同意李光祖探親,所以連長責任最大。既然連長已經免職,以後若是再出事,那就不能放過。此次就算是個教訓,讓吳指導員寫份‘深刻檢討’就行了。政治科的同志們也沒辦法再說什麼……”
祁睿聽了這話,嘴唇下意識的緊繃起來。當情報湊齊之後,很多事情就豁然開朗了。他自己雖然覺得被免職的確是非常不爽的事情,不過部隊裡面出了逃兵,而且祁睿早就覺得部隊經過幾年的建設工作,思想上也有很多懈怠的地方。所以祁睿更多的是覺得自己的工作有失誤。現在他才知道原來是有人把他當了替罪羊。
其他幾個人並不知道祁睿其實是反對給李光祖放探親假的,李少康皺著眉頭說道:“祁睿,這個吳指導員和吳師長是什麼關係?他們中間肯定有什麼關係吧?”
祁睿只是簡單的搖搖頭,此時他氣血上湧,只覺得胸膛裡面一陣陣的發脹。別說認真想問題了,能控制住情緒不爆發就已經竭盡全力。
周順此時完全沒有了吃東西的情緒,他皺著眉頭說道:“這不就是找個人來頂缸麼?咱們在軍校裡面學組織工學的時候,光聽說過有這回事,沒想到部隊裡面還有人這麼做麼?”
胡行至說道:“祁睿,若是吳師長真的是拿你頂缸,那你就趕緊找找人。軍校課程裡面可是講的清楚,最早的時候部隊裡頭那些軍頭們就喜歡玩這個,出了事情找個人吧所有責任承擔下來,進行過度處罰。頂缸的人遭到了極為嚴厲的處罰,然後再做些保證,所有的事情就算是一筆勾銷。以後他們敢不敢這麼幹那不好說,頂缸的人可就慘了。遇到這等事,你家裡人若是不出面,那是擺不平的。”
其他兩人都是點頭,祁睿既然出身南京,又是南京陸軍學院畢業,說他家裡沒人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大家自然希望能夠靠自己的力量往上混,不過面對這種不公平待遇的時候,找人才是最合適的辦法。
祁睿正氣得七竅生煙,一聽大家建議他“找家裡面出面”,祁睿的情緒很神奇的得到了緩解。在中國,只要祁睿自己沒犯錯,他家裡面出面的話只怕還真沒什麼擺不平的問題。想到這裡,祁睿的鬱悶瞬間化作了滑稽的感覺。甚至都不用說找人,祁睿現在敢把他的真實身份亮出來,估計那位吳師長立刻就會變一副嘴臉。
可是呢,祁睿最不想發生的事情就是找家長。他也逐漸認識到他爹韋澤讓祁睿改姓,偽造出身是多麼的無奈,也是多麼的必要。在軍隊裡面,高官子弟的身份能帶來的只有壞處。祁睿真的想在軍隊繼續幹下去,他就不能讓別人知道他是韋澤的兒子。軍隊是一個紀律與合作的組織,這個身份帶來恰恰是對紀律的破壞,帶來的是無法正常合作的結局。
不過既然吳師長有明顯的問題,祁睿心裡面一塊大石頭算是落了地。父親韋澤對祁睿自己的工作失誤是不太可能寬容的,不過若是有人故意要整祁睿,祁睿相信他爹韋澤也不會坐視不理。既然吳師長已經把事情幹到如此地步,祁睿反倒沒什麼好怕的了。
想法一通順,祁睿突然覺得一切壓力都不翼而飛。方才強烈的惱怒與壓力讓他血脈賁張,此時負面情緒一消失,祁睿反倒覺得餓了。他端起酒杯來給大家敬了一杯,“人事處的丁處長已經和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