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著爬起來,而是彷彿布袋一樣一動不動,眼瞅著已經死透了。
整個過程不過半分多鐘,清軍連喝彩聲都沒能來得及停下。在和春提督目睹騎兵們被炮轟槍打,轉眼就死於非命的時候,在他耳邊作為伴奏的乃是清軍們一浪接一浪的喝彩聲。
當然,清軍的反應也不算慢。很快他們也發現事情不對,喝彩聲停了下來。而和春提督此時也從肉眼觀察與千里眼仔細看中確定,清軍陣前的十幾名騎兵全部陣亡。一股憤怒從和春提督的胸口猛烈的升騰起來,束髮粵匪們的行徑讓和春提督不僅感到了“怒”,更是感覺到了“憤”。和春提督是非常欣賞這種戰前的騎兵“表演”,對和春提督來說,這是一種儀式,是一種對戰爭表示尊敬的方式。而面前的束髮粵匪們卻用槍炮殘酷的摧毀了儀式,明確無誤的表達了對這種儀式的輕蔑。
“你們不就是沒有和我們一樣好的騎兵哨探麼!”和春提督心裡面怒罵道。
如果怒罵管用的話,束髮粵匪早就被殺死過無數次了。想殺死他們,只能靠刀槍。和春提督很快也明白了束髮粵匪方才那麼做的意義,他們是在向和春提督示威,在無言的告訴和春提督,“我們的炮兵與火槍很厲害。”
“這些定是束髮粵匪中的精銳!”和春提督確定了這點。那麼怎麼打呢?和春提督下令,“對著粵匪開炮!”
那麼大的一個方陣,只要打進去一炮,總是能夠打死幾個人的。和春提督對此非常有信心,雙方相距一里地,和春提督覺得自己有必要與束髮粵匪們來一場炮戰。
清軍努力的將大炮搬運到陣前,還沒等把炮位穩住,就見到束髮粵匪的陣中靠前的地方突然豎起了很多細高的杆子,杆子上坐的有人,之間他們如同猴子般坐在杆子上,手裡面還有些東西。和春提督舉起手中的單筒千里眼一看,差點氣樂了。那些杆子上的束髮粵匪竟然拿的是單筒的千里眼,而且一個個還用千里眼瞄著清軍陣地這邊。
千里眼是清軍高階軍官們才能用的玩意,從裝束上看,對面的那些杆子上的傢伙們根本不是什麼軍官,可他們一個個拿著千里眼,實在是令人感覺滑稽。
就在束髮粵匪陣中豎起杆子沒多久,杆子附近突然冒出陣陣白煙,很快沉悶的響聲傳了過來。比炮聲慢了一點,呼嘯的炮彈飛向清軍的陣列。
“一號炮位,向左五米!向前十米!”
“五號炮位,向左一米!向後五米!”
“九號炮位,向右兩米,向前二十米!”
在杆子上的都是炮兵觀測員,他們高高在上,負責的工作就是炮兵校射。太平軍可不會像清軍那樣來個“萬炮齊發”的把戲,炮兵們自己還沒有觀察鏡,那就靠炮兵觀測員們負責指揮。各個炮位按照炮兵操典逐次射擊,而不同的炮兵觀察員們則根據炮彈落地的位置實施校射。
為了應對清軍的攻擊,十四軍太平軍一分為二。兩千人的部隊負責對付和春的兵力,另外三千人則直撲和春派出的包抄部隊。為了讓和春覺得對面的十四軍兩千人遠比看上去多,部隊不得不排出了一個空心方陣。並且在方陣中多豎旌旗,以迷惑和春。
等清軍終於把大炮拖出來,十四軍留在這裡的指揮蔡玉斌總算是長出一口氣。比火槍,和春部下的火繩槍與粉末火藥給十四軍舔腳都不配。尚且能威脅一下十四軍的就只有清軍的火炮了。清軍按照傳統,把火炮往陣前一擺,這就給了太平軍轟擊清軍火炮的絕佳機會。
在火炮校射員們的指揮下,太平軍的12磅山地榴彈炮越打越準。
“擊中清妖火炮一門!”
“打得好!”立刻有人給與了鼓勵。
“擊中清妖炮兵數人,大概有五六個吧。”
“繼續打,狠狠打!”大夥是一陣歡呼,清軍的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