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說:“這漫天的流星雨,我從來沒有見過,以前只是聽人說起過,直沒有見到。有很多次,別人都說看流星雨,我都想看,可是看流星雨要在很晚的時候看,我就打消了那個念頭,因為我晚上要睡覺的,我不可能不睡覺去看星星。”
“以前沒有看過流星雨,現在可以看,啊,整個天空都成為迷人的所在,”夜獨泓說,“我以前也從來沒有看過流星雨,也只是聽人說起過,現在我們可以一起看這流星雨。”
蘇雨說:“裡面正在演出節目呢,是精彩的節目,外面有流星雨,是精彩的流星雨,要是一個人又要看節目,又要看流星雨,真是看不過來呢。”
“那當然了,世間精彩的東西多了,怎麼能夠看得過來呢,人才有幾隻眼睛。”夜獨泓說,“不僅人世間的很多精彩的東西一個人看不過來,就是天底下所有的好吃的東西,也是吃不過來的,天底下的人也多,交朋友也是交不過來的,我們只能是選擇自己喜歡的事情去做,比如我們就是坐在這裡看流星雨,而不是去坐在廳裡看節目。”
蘇雨說:“我許願了,願望今晚能大勝仗。”
“快打仗吧,趕緊決出個勝負來,要不然,弄得人心裡老癢癢。”夜獨泓說,“我聽人說。天上有一顆星星落下,人間就有一個人死去,今晚邊疆要有戰爭,肯定是會死很多人的,難道這流星雨是大規模死人的預示?這樣想來,這流星雨一點兒也不好看了。”
蘇雨說:“唉,我現在覺得,廳裡的節目也不甚好看是天上的流星雨也不甚好看,啊,還是跟你在這裡說說話有意思。我們就在這裡說說話。說東又說西的,我就覺得挺有意思。”
“還是要說起我的大莊園來,現在,我們兩個在大莊園中。這大莊園裡的每一處我都喜歡。”夜獨泓說。“在這個美麗的大莊園裡,我們可以指揮戰爭,你的軍隊和我的軍隊都在邊疆了。正等著與自由軍戰鬥,一方面我害怕戰爭死人,期待戰爭不要發生,另一方面呢,我想趕緊決出個勝負,要戰敗自由軍,徹底打敗自由軍,我這樣一想,就想要戰爭趕緊開始。”
就在這個時候,託託進來了說:“國王,節目正在進行中,我做主持人的空隙,就過來向您稟報,剛才跟邊疆上的兄弟通了話,對方在語音石裡講,戰爭已經爆發,茉莉花軍和自由軍開戰了,我們的軍隊也加入了戰鬥,目前,邊疆上正是一片廝殺。”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夜獨泓說。
夜獨泓捧起一個茶杯,杯中水還很熱,夜獨泓轉著茶杯,想象著戰場上廝殺的場面,他就想到了殺伐,想到了狼煙,想到了屍體,想到了沾滿鮮血的兵刃,想到了哀嚎聲,想到了暴發時的喊叫聲,想到了馬蹄飛濺起來的泥土,想到了滾落在地上的頭顱,夜獨泓閉起眼睛,他不忍想到這些。
蘇雨說:“戰爭已經發生,你我的軍隊正在前方與自由軍廝殺,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事情已經發生,我們就等結果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沉思嗎?”夜獨泓說,“我時常在想,為什麼人會分出差別來,有人是窮人,有人是富人,有人是強者,有人是弱者,有人是善良的,有人是邪惡的,有人是堅強的,有人是軟弱的,有人是優種人,有人是劣種人,由此產生了對某些人的侮辱的詞彙,像什麼窮鬼、慫胞、惡鬼、孬種、渣滓,人是這樣被區分開來的,我在夢中影國時,感覺尤為明顯,那裡是有民族歧視的,在夢中影國,自由族的人是一等人,其他族的人是次等人,依次往下排,蘭露國的人去了夢中影國,那就是末等人,是下下等人,是不入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