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泛著沙啞泛著哽咽泛著不甘願。
誰又能夠想到一代梟雄在老時會是這副田地。
是的,任你是誰?
生前多麼風光,死後不過是一把土。
如今社會有太多的不平等,而只有在死亡面前是最平等的。
縱使你再怎麼不想死、再怎麼不願死,該你死了,你就逃不了。
蘇桐很喜歡一句話,在哪裡看到的忘記了。
他說:“你可以活的有尊嚴但你絕不會死的有尊嚴!”
是的!因為這是不由你掌控的。
殷天絕說:“想,那就活下去!”
停工近乎大半年的殷天絕本想在年末全新撲在工作上,卻不曾想殷正天病危。
這讓他不得已直接放掉了手頭上在做的所有工作全心全意的陪伴在了殷正天身邊。
同樣,蘇桐也是。
雖然在兩人的悉心照料下,老爺子的情況有迴轉。
但病魔的侵入還是使得他身體越發的虛弱,人也逐漸開始消瘦。
悄無聲息見,一個月的時間已過。
轉眼步入了十二月。
這天,迎來了這一年中的第一場雪。
這為所有人帶來了不少的興奮。
殷天絕想帶殷正天去賞梅。
但由於殷正天身子太過於虛弱根本無法外出。
所以殷天絕只能將梅花給他拍回來做成幻燈片讓他看。
老爺子看著看著哭了。
他以前從不害怕死亡。
但如今那是打心眼裡感到恐懼。
他怕再也看不到這麼漂亮的梅花看到這麼唯美的雪景看不到他的兒子兒媳看不到他那還未來得及出世孫兒。
他不想死。
這句話他由衷說出。
如今是一個殘燭老人在跟病魔做鬥爭。
與此,當晚蘇桐接到了喬娜電話。
她說她要走了,明天的飛機。
這段時間老爺子的事情讓蘇桐忙的是暈頭轉向,便將靜心坐月子的喬娜暫且放到了一邊。
喬娜的這一通電話讓蘇桐一片訝異。
她本想晚上連夜過去的,但太晚,再加上大雪過後她那邊的路不好走。
殷天絕怕車子打滑出現事故,所以沒讓過去。
喬娜也拒絕她過來。
翌日。
由於喬娜做的是早班飛機。
所以,一大早蘇桐在蕭炎的陪同下便往機場趕。
到時。
喬娜正在咖啡廳裡。
蘇桐那是衝上前去一把將她緊抱懷中。
她說:“你個死女人你究竟想幹什麼?還當真是說走就走?你還真捨得。”
喬娜笑著說:“我不捨得也得捨得。”
“去多久。”蘇桐問。
“課程是三年,但具體要等到了才知道。”喬娜說。
蘇桐訝異,驚呼:“三年?你該不會是要在美國待夠三年才回來。”
喬娜一笑道:“初步打算是這樣的!”
喬娜如此一說,蘇桐頓時不淡定了。
她說:“喬娜你個沒良心的,這事你還真乾的出來?三年?誰知道三年後是什麼樣子?到時候你別給我領個金髮藍眼的外國佬回來,告訴你我可不認,我只認華國男人!”
“笨啊你,給你說過多少次了,外國男人威猛!又粗又壯有長又給力,關鍵是時間長!”
喬娜此話一出,蘇桐當即是眼睛一番說了一個字。
“滾!”
這女人簡直是生了孩子還沒個正經。
在戀戀不捨中時間總是短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