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地說了一句:“王爺此舉乃菩薩心腸,若是有人膽敢妄言,王某定與其不甘休,告辭!”話音一落,上了大轎便趕著向八爺府而去。
厄,這老爺子說的是啥?投靠自己?表忠心?不像,這老爺子一向古板得很,壓根兒就不會跟阿哥們套近乎,這不跟人罷休又說的是啥意思來著?王倒是走得瀟灑,可臨走時那句沒頭沒尾的話卻讓胤祚有些摸不著頭腦。想不明白就不想,反正人家對自己沒惡意就成,得,咱還是看看咱的小寶貝去。胤祚苦笑著搖了搖頭,讓清松去“福源記”找劉明川下令各地分號救濟災民,自個兒一路溜達進了後院,直奔秋菊的小院。
剛一進院門,胤祚便聽到一陣歌聲傳來,細細一聽卻是首《小兒戲具謠》,唱歌的不肖說就是秋菊,那歌聲柔和得很,聲線極美“楊柳兒活,抽陀螺;楊柳兒青,放空鐘;楊柳兒死,踢毽子;楊柳發芽,打拔
秋菊生性活潑,沒什麼心計,跟誰都合得來,儘管此時府中僅有她生了個兒子,但也從未見她因此而放縱驕橫,整日裡都是笑呵呵地,甚是得胤祚地寵愛。這會兒聽著秋菊柔和的歌聲,胤祚心中的柔情可就有些氾濫了,童心大起,進了院門,止住了那些欲大禮參見的下人,躡手躡腳地摸到房門口,輕輕地一挑厚厚的布簾,進了屋,悄無聲息地走到了正唱著歌逗小弘曆開心地秋菊背後打算來個突然襲擊,沒曾想小傢伙不賞臉,手指著胤祚,依依哇哇地亂叫一通,驚得秋菊回頭張望,正好看見躡手躡腳的胤祚,忙急著要起身見禮。
得,你個小壞蛋,這麼小就懂得出賣老爹,嘿,有種!胤祚一臉子尷尬地走上前去,制止了秋菊的參拜,笑呵呵地道:“菊兒唱得真好聽。小傢伙這幾天沒鬧吧?”
秋菊滿臉柔情地看著躺在搖籃裡的小弘曆道:“沒有啊,小弘曆乖著呢。”
小傢伙看樣子是聽懂了胤祚的話,小臉蛋一皺,兩眼一瞪,衝著胤祚亂揮舞著小拳頭,那副氣惱的小模樣逗得胤祚哈哈大笑起來,一彎腰將弘曆抱了起來,小傢伙倒是不見外,笑嘻嘻地揪鼻子挖眼睛在胤祚臉上探起寶來,那小手胖乎乎地煞是有勁,生生整得胤祚苦笑不得,沒奈何只好將交人,手一順讓小傢伙找他娘去。小傢伙估計是餓了,剛到了秋菊的懷裡,一雙小手就急著去掀秋菊的衣服,小嘴兒還嘖嘖有聲地。
胤祚雙手環著秋菊地小蠻腰,美滋滋地看著眼前這幅哺乳圖,心裡頭暖烘烘,啥不順心的事兒都拋到了腦後。正值此闔家歡樂的時刻。房門口傳來了丫鬟地報告聲:“主子,聖旨到了,請主子前去接旨。”
聖旨?唉,該來地總是會來的,就是不該在這個時候來,孃的,真是掃興!胤祚心裡頭早已猜到了這份聖旨的內容,必定就是讓胤祚去查辦刑部案件,心中不由地一陣煩惱。可聖旨既然到了,總得去接不是?沒奈何在秋菊的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道:“爺去去便回,乖,晚上等著爺。”把秋菊羞得個滿面通紅。
傳旨地是個青年太監,那貨胤祚也識得。名叫李德全,是新近升上來地秉筆太監,頗有些墨水,平日裡也沒少從胤祚手裡頭得好處,此時一見胤祚出來,趕緊走上前去,客氣地道:“聖上有旨,請毅郡王接旨。”
待香案等物擺設停當。李德全扯著尖細的嗓子高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果不出胤祚地意料,這詔書短短几句就只說了一件事情讓胤祚徹查刑部“宰白鵝”一案,至於老八等人所上地那些太子門下貪汙案、鹽政弊案隻字未提,仿若沒有那些事情一般。
胤祚磕頭領旨謝恩一畢。藉著接過詔書的時機,一張摺疊起來的百兩銀票悄無聲息地塞入了李德全的手心,笑呵呵地問道:“聖駕到了何處?”
“回王爺的話,聖上到了揚州了。”李德全不動聲色地微一縮手,手裡頭地銀票子跟變把戲一般消失在衣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