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的話,那麼一旦發生被圍攻的情況,就只能是束手就擒了。而盧綱等考察隊員根本沒有實際戰鬥經驗,雖然他們現在跟在趙一飛的後面還沒來得及走進小屋,但從他們如此興奮得樣子來看恐怕早已經忘記了警戒,更不好說注意自身安全了。
而如果連自身安全都不知道注意的人,能夠指望他們還照顧趙一飛的安全嗎?於是張元治好無奈地留在了最後面,算是儘自己的力量把好考察小分隊的最後一道防線吧。
現在聽到趙一飛如此憤怒的語氣和急切的命令,張元知道里面一定發生了什麼出乎意料的事情。在大致判斷外面不太可能有外敵之後,張元一擰身便從盧綱等人身邊擦過,直接到了趙一飛的身邊,再一探身便進入到了小屋之內,把趙一飛擋在自己的身後。
小屋內除了“靜靜”、趙一飛就是張元,匆匆而準確地掃了一眼之後,確信小屋內確實沒有第四個人,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噴霧口之類的地方,張元這才向腳下透明的大廳望去。
而這時的張遠也看到了讓趙一飛如此生氣地場面。不過與趙一飛不同的是,對醫學瞭解頗深的張元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憤怒。在他看來,下面進行的這些不一定就是解剖,也可能是治療。事實上,如果是解剖的話,一般都是從正面做起,按先胸部後腹部的順序進行,一般來說沒有必要從後背進行。而對於進行心臟手術來說,則一般都是從後背做起,從後面揭開胸腔來完成對心臟操作或者換心等手術的。這與人體的血管分佈有關。
不過對於下面的情形,張元也不能夠確認其就一定不是解剖,或許外星生命就是以這種方式進行解剖的,而且如果是進行心臟手術的話,沒有必要把心臟丟在一邊的托盤中不管不顧,各條金屬臂仍然忙活著在考察隊員的屍體內頻繁地動來動去的。
就在張元考慮是不是把自己的看法告訴趙一飛的時候,“靜靜”已經按照趙一飛的命令把話翻譯給“拉皮拉斯人”代表了。而留在門外的盧綱等人聽到堵在門口的趙一飛怒氣衝衝的質問,更是急著想進來卻又苦於趙一飛堵在門口不敢硬擠。他們沒有張元那麼好的身手,可以在別人不知不覺之間就擠進去,只好在外面伸長了脖子乾著急。
聽到“靜靜”轉達的質問後,不知道為什麼,那名“拉皮拉斯人”代表居然沉默了足足有幾分鐘,然後採用一種聽起來似乎低沉的語氣說道:“你們誤會了,其實我這樣做只是在救他,不過由於屬於不同的物種,所以對你們的這名考察隊員的救助顯得遲緩了一些。”
“在這一點上,我向你們道歉。但我要說明的是,我並沒有對他進行你們所說的‘解剖’,我們‘拉皮拉斯人’已經有不知道幾百萬年沒用過那種落後的觀察方式了。不過令我失望的是,我本來還以為能夠進來的是一個高智慧的種族,卻沒想到不過如此。”
在聽到“靜靜”的轉譯後,趙一飛的情緒開始冷靜下來,他知道地球上現在也有一種數碼模擬技術,就是完全用磁學原理解析人體結構,經過比對之後可以發現人體中哪些地方出了什麼問題,但一般來說這種技術只是在較明顯的內部物理損傷中有效,比如瘤變等等。
不過話說回來了,考察隊員受的傷也確實屬於這種傷害,如果從這個意義上講,那麼剛才自己確實太魯莽了。大概真的是關心則亂吧,沒有來得及反思自己剛才的暴躁,趙一飛在知道自己誤會了“拉皮拉斯人”之後便真誠地告訴“靜靜”替自己道歉。
聽到趙一飛的道歉之後,那名“拉皮拉斯人”代表居然激動起來,語氣也明顯地加快了,說道:“不用這樣。也許是我寂寞的太久了,所以我的語氣也不好。我也想你們道歉。畢竟我已經有200多萬年沒有和高階智慧生物交談過了,能夠碰到你們,就算是滅亡也滿足了。”
聽到“拉皮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