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霞派修士何若然拜見仙長,多謝仙長救命之恩!”何若然謝到。
“想不到一百多年,居然遇到了你,你可記得自己是誰?”邵延喟嘆到。
“仙長認識我,晚輩不過五十餘歲,修行也不過三十多年,難道是前生,我隱隱記得前世自己好像修行左道旁門之術,但比較模糊,難道仙長知道我前生之事?”何若然似有所悟,問到。
邵延隨手一點,一道白光,點破她前世迷障,剎那間前生點點湧上心頭,此女前世,正是龍慕仙之母,陰靈凝練,生前遺憾,念念不忘,入了陰界,實是過了太極弦,種種地獄形象考驗,不知是自己心中對自己的拷問,在此狀態停留了六十來,一靈真性已明瞭此生因果,據內心願望,投入地仙界凡人胎中,後被仙霞派無咎婆婆看中,帶回山中修行。
邵延點開她的前世記憶,她雖未見過邵延,大體已猜到邵延是誰,便遲疑問到:“仙長可是仙兒和天兒的師尊?”
“不錯,正是貧道,貧道飛昇此界,不過年許,聽說海河洲列姑射山開講大道,前去聽道!”邵延說到。
“祖師!”何若然拜了下去。邵延將她扶起,說:“你現在已是修行之人,不必如此,而且,前世之事,已是過去,今生當好好修行,不要錯失了機緣!”
“祖師所說極是,晚輩受教了!不知天兒和仙兒現在如何?”何若然問到。
“他們已是長生中人,如按地仙界分法,已是人仙道果,僅未經仙光洗體,遲早會飛昇此界!”邵延笑著說到。
何若然好像放下一件心事,眼光不經意間看到邵延手中那重水七層塔,莫能子還在大罵,不過聲音卻讓邵延遮蔽掉了。
邵延見何若然注意到手中託著的塔,問到:“此人為何追趕你?”
“回祖師,此人以前曾侮辱門中一位姐妹,師尊一怒之下,斬了他的肉身,卻讓他元神走脫,是以結仇,今天我被他以發現,便一路追趕,幸虧祖師相救。”何若然說到。
“原來如此,那此人就交給你帶回師門,由你的長輩處置吧!”邵延說完,將手中水塔交給了何若然,何若然一接,身體一沉,邵延隨手一道光華,水塔立刻變輕,說到:“我疏忽了,此是一元重水所成,一滴重於山嶽,你功行未夠,承受不起,也罷,送你一符,讓你能自如運用。”
邵延說著,凌空手指一動,一道清輝結成一道立體符籙,打入何若然體內,何若然立刻感覺自己與手中水塔之間有了一種奇妙的聯絡,立刻謝過邵延,邵延擺擺手,讓她自去。
海河洲離東勝神洲並不遠,不過一千多里,正對東勝神遊一條大河入海口,由數座大島組成,得大河來龍之靈氣滋潤,匯海流之靈氣,倒是一處仙境聖地,中有列姑射仙山,自天仙安期生髮願在此講道三百六十年,每十二年為一期,中間休息十二年,已有三百年,世間諸多散修和那些中小門派修行者紛紛而至,畢竟能聽到天仙講道,機會難得。
邵延來到時,前面座位已坐滿,邵延便於中後部找一塊地方,取出隨身攜帶的蒲團,坐在地面,閉目養神。講道之處,是在山腰之間,一塊大石,頂部已被削平,上放一個吉祥仙草編成的蒲團,邵延估計那是天仙安期生所坐,從山腰向下,陸陸續續有修士前來,找地方坐下,然後等待,邵延甚至發現有不少禽獸有些歇在樹枝之上,也有些靜靜伏在一邊,估計也是來聽道的。
七日後,邵延猛然睜開了眼睛,與此同時,那塊大石之上,已坐了一位仙長,一身月白道袍,有神遊八極之表,仙風道骨,一現此處,便似應該在此處,好似天地之間,本來如此,果不愧天仙之稱。
眾人齊呼老師行禮,安期生讓眾人起身。眾人拜罷,各自坐下。安期生開講,先講的卻是道家三百六十門中旁門中“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