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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的。塗森兄遠道專程而來,胸中自必早有成算。”他停歇一下,見眾人等他說下去,便又接著道:“假使塗兄堅決不肯接下齊真人一十二招,我玉簫生可不趟這渾水。”

齊空玄又訝又怒,喝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管這件事麼?”

玉簫生神閒氣定,淡淡一笑,道:“齊真人不必生氣,兄弟雖然不出手,但古人有擊鼓助戰,我吹簫助興,做一個壁上觀戰之人。”

齊空玄一聽這話,心中明白。原來他們屠龍小組已成立了十餘日,大家在一起已商議好擊殺展鵬飛的法門,這玉簫生乃是以獨門玄功,化在簫聲之內暗傷敵人。並且也曾一齊演習過,齊空玄不必擔心自己也蒙受災害。因此他這樣說法,明明是以簫聲傷敵之意。

西儒裴宣哈哈一笑,道:“玉簫兄,你精研音律,乃是風雅之士,不喜殺伐相鬥。不才讀了幾十年書,也知道兵兇戰危的道理。”

這回玄蜃頭陀沉不住氣。雙眉一豎,眼中兇光四射,怒道:“什麼?姓裴的你也想袖手旁觀?”

裴宣斯斯文文地作了一揖,道:“兵兇戰危,古有明訓。最好大家都別動手,何況玉簫兄與不才早已約好了有福同亨,他不肯出手,不才自然也不能出手的了。

這次連玉簫生也感到十分奇怪,心想我幾時與人有過盟約?

玄蜃頭陀怒道:“胡說八道,不說有難同當,只說有福同享,這算什麼約定?”

玉簫生看來只有三十歲,其實已是五旬以上之人,何等老練奸猾,驀然醒悟,忖道:是了,西儒裴宣是著名的好色之徒,連同級老友東君子華人豪的女兒華媚娘也不放過。他必是看出我要佔有三陰教二女之心。所以要促成這一場爭殺。他不出手,塗森又少了顧忌,或者才敢堅持下去。

他立刻微微一笑,向裴宣道:“區區哪敢忘了約定?咱們自然是有福同享。假如玄蜃大師不服,咱們不妨有難同當,向他老人家請教燃犀府的絕藝。

玄蜃頭陀一怔,接著大怒,道:“住嘴。玉簫生你這龜兒子。咱們奉命聚商之下,立下了什麼誓言?你敢幫裴宣對付灑家?”

玉簫生冷笑道:“區區平生沒有不敢做之事,假如大師定要出手相助齊真人,莫怪區區與裴兄有難同當,聯手對付於你。”

他幾個人的友敵關係越弄越複雜,當初玉簫生只不過不出手而已,中間是答應和裴宣同進退,後來更變成了不許玄蜃頭陀幫助齊空玄。人人越聽越奇,誰也測不透那玉簫生和裴宣的用心,竟是希望誅殺了塗森之後,來個有福同享,一人一個分享三陰教二女。

玄蜃頭陀還未發話,齊空玄已道:“喂,喂,你們怎麼攪的?玉簫兄,這是怎麼回事?”

玉簫生笑道:“齊真人。你放心,區區說過吹簫助興。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老人家若是不敢招惹三陰教,那就坐下來好商量。”

齊空玄此人乃是薑桂之性,老而彌辣,雖然聽出玉簫生還是要用簫聲玄功的絕技相助,但那句“不敢招惹三陰教”之言,仍然使他勃然大怒,喝道:“放你的屁,本真人誰都敢招惹。塗森,你出來,咱們到外邊較量。”

塗森站起身,冷冷道:“若是一對一,塗森當得奉陪。”

連城壁、王城霞兩女站起身,玉簫生忙道:“不,不,兩位姑娘沒聽見麼?塗兄講明是以一敵一,你們一出去。只怕玄蜃大師便不肯袖手了。”

兩女一聽有理,立刻坐下。好在這間酒肆四面盡是軒窗,不論在哪兒動手過招,肆內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玄蜃頭陀本來十分忿怒,忽見西儒裴宣向他使個眼色,接著聽到裴宣以傳音之術,一陣清細如蚊的聲音在耳邊說道:“玄蜃大師請恕不才無禮之罪。假使咱們四人聯手,那塗森豈敢出手拚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