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緊緊地握著先生給的那本書,銘安邁著有些歡快的步伐回到了屬於自己的那個房間裡。進入房間後,他掃了一眼外面輕輕地將房門關上,然後走到桌前坐下,小心翼翼地翻開手中的書籍。
然而,隨著書頁一頁頁地翻動,銘安的心情卻越來越失落,因為他始終沒有找到自己夢境中出現的那株神秘的草。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房間裡安靜得只能聽到銘安翻書時發出的輕微聲響。
就在這時,一陣輕輕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銘安趕緊把書藏了起來。緊接著,門被推開,一名下人端著一些香氣撲鼻的食物走了進來。下人默默地將飯菜放在桌上,然後轉身準備離開。當銘安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下人的背影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思緒。
回想起往日的情景,銘安一直認為自己與逸塵是夫夫關係,所以才會有人每天按時給他送來可口的飯菜。可是如今仔細想來,自己不過是被逸老爺花錢買回來的一個商品罷了,實在想不通為何還能享受這樣的待遇。更奇怪的是,每次吃完這些飯菜之後,自己都會一覺睡到天亮,夜裡總會陷入到那個離奇古怪的夢境之中。
夢……那究竟算不算是一場虛幻縹緲的夢境呢?銘安心懷忐忑地將桌上的飯菜小心翼翼地收拾起來,今天銘安並沒有選擇吃飯菜,然後仔細地抹去所有可能留下的蛛絲馬跡,確保一切都恢復如初後,才躡手躡腳地回到床上,迅速調整姿勢,擺出一副熟睡中的模樣。
沒過多久,只聽得一陣輕微的吱呀聲響起,房門緩緩被推開了一條縫隙。緊接著,兩道身影悄無聲息地閃進屋內。銘安透過微微眯起的雙眼偷瞄過去,發現來者竟然正是今日在禁地前方負責看守的那兩隻狐狸獸人!眼見著他們一步步朝自己逼近,銘安心中一緊,連忙緊緊閉上雙眼,努力讓自己的呼吸變得平穩而悠長,同時全身肌肉也儘量鬆弛下來,以免露出破綻。
其中一隻體型較大的狐狸獸人走到床邊,伸出毛茸茸的大爪子輕輕拍了拍銘安的臉頰,嘴裡嘟囔著:“嘿,這小子睡得可真夠沉的啊!就跟一頭死豬似的。”
“行了行了,少囉嗦幾句吧,動作快點兒!萬一他醒過來,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那咱們兩個麻煩可就大了。”另一隻狐狸獸人不耐煩地催促道。
一開始說話的狐狸獸人抱起銘安向外走去,路上銘安仔細思考著,他知道自己的血液比較特殊,只有新鮮的血液才可以加速植物的生長,但是逸老爺為什麼要迷暈自己再帶過去呢?按照守衛的話來說,他是不想讓自己看到什麼……難道是那株草嗎?
還沒等銘安細細思考,守衛就已經抱著他走入了禁地之中,銘安眯起眼睛悄悄的看去,這回看的很仔細,那是一株皺巴巴的小草,在他的身上有著四片葉子,只不過第四片葉子好像剛長出來一樣,小小的,還挺可愛,在他的周圍散發著一陣清香。
突然,一陣刺痛傳來,銘安忍住沒有皺眉,手指上的鮮血流了下去,滴灌在那株小草上,這一次失血量更加大,隨著血液的滴入小草逐漸泛起了微光,第四片葉子漸漸舒展變得更大了一些,其中一片葉子纏繞到銘安的手指上,等到葉子褪去傷口已然不見了。
守衛又抱著銘安回到了屋子中,粗暴的將銘安往床上一扔,關上了房門離開了。
等到腳步聲完全消失的時候,銘安才悄悄地睜開了眼睛,虛弱的坐了起來看向自己的手指,傷口完全消失不見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銘安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軟綿綿地斜倚在床邊,身體彷彿失去了所有支撐的力量。夜已深,整個屋子都沉浸在一片濃重的黑暗之中,沒有哪怕一絲微弱的光線能夠穿透這無盡的漆黑。
窗外,不知何時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那細密的雨絲交織成一張無邊無際的網,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