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師兄啊,僅僅比我年長一歲而已,那張面龐之上和我一樣還略微帶著些許未褪去的稚嫩之色。
每當他與其他師兄弟們交談之時,總是會顯得有些拘謹,說話也時不時地出現一些小小的磕巴。不過獸比獸氣死獸,他早已成為了一名頂尖的劍客!據說這一切皆是因為他體內流淌著特殊的血脈所致。
對,這不是我懶,是天賦!我在心裡瘋狂的點頭,某位獸學家曾經說過:“成功需要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天賦。”顯然,天賦更重要一些。
我這位年輕有為的師兄平日裡並不常居於齋內,據聞他一直都在外面協助師傅處理各種繁雜事務。正因如此,我們這些留在齋中的師兄弟們一年到頭也難以見到他幾回身影。唯有每逢一年一度的上元佳節來臨之際,他方才會風塵僕僕地歸來,與大家歡聚一堂。白天他總是坐在角落,看著我們打鬧,而我也總會拉上他一起,而夜晚師兄就會離開了。
“小……小師弟?”清風試探性地喊著,他伸出手在銘安的面前輕輕擺動了幾下,試圖將陷入沉思中的銘安喚醒。
過了好一會兒,銘安才猛地回過神來,眼神有些迷茫地看向清風:“啊!我沒事師兄。”接著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連忙問道:“對了,師兄,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此時的銘安正虛弱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但那雙眼睛卻依然明亮有神,緊緊盯著站在床邊正在為他熬藥的清風。
清風手中拿著一把扇子,輕輕地扇動著火爐裡的炭火,讓火勢保持穩定。聽到銘安的問話,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師弟,微微一笑道:“之前我在追查一批獸人,去往鐵騎的路上看到路邊躺著一個身影,趕忙上前檢視。走近一看,這才發現竟然是渾身佈滿傷痕、昏迷不醒的你。當時立刻就將你背起來帶回這裡救治。”說著,清風不禁皺起眉頭,眼中流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清風開啟藥罐子又往砂鍋裡填了幾味藥,在銘安看不到的角落又滴入了幾滴自己的血。
“之前我是在下山歷練的過程,在墜玉向鐵騎出發的路上,碰到了一批狼獸人,他們是影組織的人,我看到了他們斗笠上的徽章,他們人太多我被抓住了,當我再次醒來,發現在一個山洞之內,對面坐著一位虎獸人,他說他叫蠍殤……”
聽到蠍殤的名字,清風的眼神突然冷了下來,手中一頓,但是沒有打斷銘安的話。
“之後我忘了發生了什麼……就突然被帶了刑房,後來就昏迷了過去。”銘安仔細回想著發生的事情,但是腦海裡好像有一層迷霧籠罩,越是細想越得不到答案。
“你是不是看了他的眼睛?”清風回過頭看著銘安說道。
“好像是看了他的眼睛……”銘安不確定的說。
“他是影組織的拷問官手段殘忍,擅長蠱惑人心,他可以透過眼睛和思維讓獸進入恍惚狀態。不過……他突然放了你,也有可能是利用你找到我們,我們應該被盯上了。不過不用擔心,有我在呢。”
清風盛好了藥,安慰的說道。
“短時間內他們應該不會找上來,我先去買些吃的回來,你在家裡等我。”
清風扶起銘安,給銘安餵了些湯藥。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一趟。
“師兄,小心些!”
清風聞言點了點頭,出門採購一些東西準備明天轉移陣地。
看著清風出了門,銘安躺回了床上,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
再次醒來,月上枝頭。
夜晚時分,月光透過窗欞灑在了房間裡。銘安靜靜地躺在床上,臉色略顯蒼白。他下午喝下了那苦澀的湯藥,藥液順著喉嚨緩緩流入腹中,帶來一陣溫熱的感覺。儘管身體仍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