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安輕輕的點頭,梁緣走在後面,將那深沉的風盡數擋下。
再進船艙的時候,老闆和員工已經打掃的乾淨了些,濃重的血腥氣也減淡了不少。
回到房間後,梁緣又給銘安檢查了一下繃帶,拿起了手巾準備給銘安擦擦臉,簡單洗漱一下。
“幹嘛……”
還沒等銘安說完,梁緣將手巾蓋在銘安的臉上,像擦桌子一樣抹擦了一遍。
“你的手不方便,我給你簡單洗洗漱!”三下五除二就幹完的梁緣,一臉邀功的說著。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銘安一臉無奈的把嘴裡手巾的毛絮吐出來,咬牙切齒的說道。
嬉笑打鬧中,兩獸收拾了一下,就早早的躺在了床上,一張床很大。銘安躺在左邊,梁緣睡在右邊,中間夾雜著懵懂的情感。
銘安微微側頭看向梁緣,連日的奔波讓疲憊的梁緣剛沾到床就睡著了過去。輕微的呼吸聲從梁緣的鼻中傳出,那雙好看的海,也迎來了日暮時分。
銘安悄悄地靠近了一些,梁緣睡著了之後整個床都是他的舞臺,他側身扭成麻花,大腿下夾著被子,龍尾垂落在地。身上有剛才洗澡的花香味,很清新。
銘安又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動了一下身體,兩獸之間的距離愈發貼近。此刻,梁緣溫熱的氣息輕拂過銘安的面龐,那股溫暖而夾雜著花瓣清新的味道令銘安心神盪漾。
銘安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緩緩地撫摸著梁緣那張欠揍的俊臉。指尖傳來的觸感,不真實的像場夢,讓人忍不住想要多停留片刻。
"我的愛實在太過渺小,它就如同滄海一粟,容不下這偌大的江湖。那些從不缺乏愛意滋潤的人,才能夠坦然放下強烈的佔有慾望,將關注點更多地放在心愛之人的真實感受之上,而非僅僅沉浸於自我感動之中。" 銘安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眼前梁緣那令人心動的容顏,心中卻猶如翻江倒海般掙扎不已。
世間所有極度渴望得到愛的人們,表面上看似乎對另一半愛得深沉濃烈,但實際上,他們不過是在竭盡全力地從對方身上瘋狂汲取那份缺失已久的關愛罷了。這些人往往會固執地依照自身的意願和想法去付出所謂的愛,並滿心期待著對方能夠給予同等甚至更多的回應。於是乎,在這段感情裡,他們無時無刻不在憂慮失去、惶恐不安,始終處於一種患得患失的狀態當中。如此沉重壓抑的情感關係,又怎能孕育出真摯純粹的愛情……
唯有當一個人學會全心全意地疼愛自己,讓內心充盈著滿滿的愛意之時,方才有可能以更加健康積極的姿態去關愛他人。正所謂愛滿則自溢,恰如其分地形容了這般道理。
當你憑藉源源不斷的愛將自己的心房填得滿滿當當之際,自然而然便擁有了更為豐沛的力量去給予旁人無盡的關懷與愛護。畢竟,你永遠都無法給予他人連自己都不曾擁有的東西……
銘安突然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落在枕頭上。
他閉上了眼睛,吻了上去。
“萬般皆是枯木,遇你便是春。”
“我好像喜歡上你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是不是很輕浮。滿嘴的情愛,還沒有你坦誠。知道嗎,雖然那次在棺材裡我無法看見你,但你那一聲怒吼還是傳了進來,英雄救美這種橋段很俗套,但你是英雄,我……”
“我很平庸,我的愛不是。”
銘安撬開梁緣的唇齒,呼吸帶著些急促,舌尖從他的利齒上劃過,帶有著情竇初開的青澀和堅定,勾勒出了一縷青絲。睡夢中的梁緣露出了笑容,好像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
“我只敢這樣偷偷的親你,像一個竊取幸福的小偷……”
捧著梁緣的臉,銘安的唇輕輕的貼在上面,心裡那層厚厚的繭被春光消融,就這樣在糾結